第72章 競折腰(19) (第4/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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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拿帕子託著,問小魚:“你父親呢?只見你母親每日勞作。”
小魚正拿手扇風,兩隻眼,亮晶晶地閃,頗神秘地朝嘉柔身旁一靠:“鎮上捉了個吳國的探子,不敢隨意處置,父親跟人一道把那人送往上面府衙了。”
嘉柔心裡一驚,頓時亂如麻,她定定瞧著小魚,小少女的臉上是從不知愁的滋味:“吳國的探子來做什麼?”
這些,就不是小魚所能懂的了,一皺眉,大眼睛裡完全是孩子氣的茫然無知:“我不知道。”
東關的戰事,距此不過三月有餘,古往今來作戰皆知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的道理,諸葛恪是攜大勝餘威趁虛而入麼?嘉柔心緒如外頭紛飛的柳絮般,東一片,西一片,浮浮沉沉沒個定勢,人坐在那發了好一陣傻。
他勝了敗了,關我何事呢?嘉柔如是想,可眼波緩緩一蕩,愁容畢現,頭頂枝頭一晃,就見一對黃鶯兒你追我趕撲稜稜不知道往哪裡飛去了。
想起那個噩夢,嘉柔鼻間狠狠一酸,他知道吳國的探子都已經到了大魏的境內嗎?訊息幾時能傳回洛陽?
訊息自然沒有傳回洛陽,而是送到了壽春。
桓行簡的二十萬大軍已經到了揚州治所壽春境內,城內,鎮東將軍毌純和揚州刺史陳蹇等的略有不耐了。
桓行簡帶二十萬大軍前來,壽春駐軍五萬,兵強馬壯人都打到家門口了,卻只能按兵不動。
揚州刺史陳蹇是個急性子,人在公署裡,坐不住,來回走個不停,走得毌純頭暈。
“仲恭,你說,大將軍是不是上回輸怕了,這回如何也不肯出頭。”陳蹇端起涼茶,灌了半氣,“啪”地一放茶碗,“不行,我要再上表請戰,不受諸葛恪這個鳥氣!”
“哎,”毌純喊住了他,一探頭,掃視了圈殘茶笑,“這可是正宗的壽春黃芽,清心降火的,怎麼,這幾大碗牛飲下去了,你這心火還是很旺啊!”
陳蹇回頭,不以為然:“我看,大將軍就是怕了,他年輕人,輸一次就挫了心志。”話說著,那神情不由得浮上一絲輕視,“他也就跟著太傅在遼東趟過一次血,不像我等,功名都是一刀一槍血裡沙場上掙出來的。他一個洛陽長大的公子哥兒,在太極殿跟人打打嘴皮子還行,出了洛陽城,我看是難能行。”
這些話,毌純保留意見,自己斟了碗茶,慢慢呷道:“遼東一戰,大將軍倒也算有勇有謀,不過他到底年輕,經的事少。諸葛恪這次不比往日,以往,東吳三番五次來虛的,搶掠一番百姓也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