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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樞嘿嘿笑道:“自然不能,加入時我便留了個心眼,用的假名,裝獨眼龍,常年戴個眼罩,又喬裝改扮一下,憑我大江南北闖蕩的閱歷,連美利堅都去過,洋鬼子都揍過,區區馬賊,還在話下?假死遠遁,神不知鬼不覺,他們早就以為我死得透透,墳頭草都三尺高了!”
嶽定唐:“這些跟你和汪院長套近乎有何關係?”
凌樞:“現在中國遍地列強,連上海都被分成三塊,人家都說,南京政府,明面上是委員長,實際上卻是英美日俄,其中又以日本人最是野心勃勃,已經佔了東三省那麼一大塊肥肉,汪院長既然跟日本人走得近,若能搭上汪院長,不啻多一條人脈,說不定哪天就能從日本人那裡撈點好處,怎麼能說沒必要?”
他分析局勢頭頭是道,卻以玩世不恭的語氣說出來,彷彿旁觀一出滑稽劇,事不關己,冷酷無情。
自己能相信他的話嗎?
嶽定唐內心浮現疑問。
以他閱人無數的眼光,竟然也無法肯定。
如果凌樞所言是真,他的經歷不可謂不豐富,他的槍法和身手,自然也能解釋得通了。
一個人在經歷那麼多之後,少年老成,雄心壯志被磨滅,一心一意只想混日子,貪嘴偷懶,小奸小滑,似乎也都能說得通了。
曲終卻未人散。
嶽定唐沒鬆手,反是更湊近些,一字一頓。
“你小心,佔便宜不成,卻玩火自焚。”
凌樞嬉皮笑臉:“這不是有嶽長官罩著我嗎?出了問題,找你便是。放心吧,除了沈十七,你見我至今何時與旁人衝突過了?不都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麼。”
嶽定唐冷哼,驀地輕輕推開他,手指虛空點點凌樞。
“甄家舞會魚龍混雜,沈十七這樣的人不在少數,比他難對付的更不知凡幾。你,給我安分點。”
凌樞假模假樣敬了個禮。
“是,長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