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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氏又問:“如此,想必是朵善解人意的解語花了?”
鄭祁搖頭,“她平時只於簾內讀書,並不與我搭話。”
阮氏納悶了,“既非美貌,又冷落於您,郎君看上她何處?”
鄭祁散發於枕蓆,閉上眼,如墜夢中,又似回味道:“我也不知為何,從不曾直視於她,遠遠觀望,費神思揣,心中卻枝枝蔓蔓,像要開出什麼一般。”
阮氏聽聞此言,不由心驚。次日,趁鄭祁上朝,她便親自去了民戶。誰知,地方十分難找,曲曲折折,如同羊腸套著八卦鏡,處處透著古怪玄妙之感。清晨出的門,卻到午時才行至一處四面荒蕪的住所。叩門,童子聲聲道是無名居,阮氏想起鄭祁曾言,此女子是賤籍,無名無姓,冷笑著,扶著奴婢入了院。剛進門,便嗅到一陣冷冽撲鼻的香氣,此時是冬日,四處端凝,卻無花樹。院中潔淨簡陋至極,無奴婢,只有一個瞎眼的老叟在打掃。而正房之門緊閉,四周窗格,只開啟一扇,透入些微陽光。
阮氏上前,想要推開門,卻聽到屋內清冷如寒泉般的聲音道:“夫人止步。”
阮氏身後的老媽子厲聲大罵:“下賤女子,主母到來,還不迎接嗎?”
那聲音又響起:“夫人止步。”
阮氏不知為何,聽到這樣的嗓音,渾身有些戰慄,“為何?”
屋內的人道:“於禮不合。”
確實沒有這樣,妾未進門,而妻嫉妒強上他人門欺人的道理。阮氏臉紅了起來,卻冷聲道:“你不過是夫君前兩天買回的物事,要打要殺,什麼時候由你自作主張?”
那人竟笑了,“原來這才是女子的心態,我竟今日才知。夫人無須憂心,日後入府只為恩情,並無他意。”
阮氏強打起精神,走至一扇窗前,隻影影綽綽看到簾內白衣素潔高雅。那扇窗卻瞬間被合上了,撲面而來的,是一陣風。
那嗓音又傳來,溫和中帶著些清冷,好似碎冰的玉石,“女子名節為重,夫人請回。”
阮氏莫名其妙,推窗卻開不了,再問話,卻也無人搭腔,只得帶著下人憤憤離去。剛坐上馬車,卻似乎聽到院中聲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