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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恩臨伸出雙手捧起毓秀的臉頰,憐愛地吻上毓秀的唇,他吻得很輕,沒有太重的力道。
明明只是唇貼著唇,可相觸的地方宛若點著了火焰一般地燃燒起來。
毓秀二話不說地加深了這個吻,他雙手慢慢爬上江恩臨的脖子,連帶著整個身體也貼了上去。
幸福來得太突然,讓他有些分不清剛才發生的事是真實還是幻覺,他害怕都是自己喝醉後產生的幻覺。
但無論如何,他抱著的江恩臨總歸是真實的。
毓秀身上的衣服被江恩臨輕而易舉地扒掉,當他不小心碰到江恩臨冰冷的胸膛時,還是沒忍住瑟縮了一下。
嘶——
比想象中要冷。
好在很快,他就適應了。
他感覺到那股涼意順著他的小腿往上,彷彿在自家地盤上慢條斯理地巡視的猛獸一般。
不一會兒,那股涼意走到了中間位置。
房間裡的燈已經被關上,窗簾也拉得嚴嚴實實。
毓秀睜大眼睛,在黑暗中連江恩臨的輪廓都看不見。
事實上,就算他能夠看見江恩臨的輪廓,以他們此時此刻的姿勢,他也是看不見的——除非他把江恩臨的腦袋從下面扯上來。
毓秀做不到。
他好像躺在一葉在風雨中飄搖的小舟上,他和小舟一起隨著海浪起伏,被高高堆起,又重重跌下。
進來的過程很難捱,尤其是江恩臨身上每一處的溫度都比常人低上不少,緩慢往前推進的時候,毓秀真是死過去又活過來、活過來又死過去……
有什麼東西在節節攀升。
恍惚間,毓秀在一座巨山上攀爬,他的四肢緊緊攀著巖壁,費力地往上爬去。
大量的體力開始流失,他的四肢也變得綿軟無力。
幸運的是,他就快要爬上頂峰了,他仰頭就能看見一片絢爛的紅光。
這是痛並著快樂的過程。
就在毓秀距離頂峰只有幾步之遙時,忽然有一陣寒風吹來,夾雜著冰冷的雪花,毫無預兆地吹到毓秀身上。
雪花瞬間化為雪水,以極快的速度悄無聲息地滲透進毓秀的衣領裡。
那是刺骨的冷。
毓秀猛地打了個哆嗦,在眼前瀰漫的迷霧一下子散了個一乾二淨。
連意識也是前所未有的清晰。
他在黑暗中眨了眨眼,保持著仰躺在床上的姿勢沒動。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