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純白玫瑰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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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奚遲走來,奚遲也加快步伐走過去。
面對面的一刻,“霍聞澤”的目光掃過他白大褂肩頭的一片潮溼,不動聲色地將傘朝他傾了過去。
“我猜‘奚遲’這個名字就是你這樣的人,果然沒錯。”
奚遲微怔,心道他的名字能給人什麼想象?
“霍聞澤”說話的時候,唇角微彎,眉眼都舒展開來,如同帶著一陣拂面而來的風。
陌生的神態和氣質,顯然又是一個新人格。
他穩住心神,讓自己看起來自然一些:“是麼,讓你久等了。”
“不,我的失誤,早知道這麼遠,我該問一下具體地址的。”
“霍聞澤”說著,把手中的花束遞給他。
奚遲低頭端詳了一下,花束的主花是白玫瑰,月光般清冷皎潔,周圍枝葉和淡藍色的配花為襯,整個作品極為簡潔,卻像會呼吸。
最與眾不同的是包裝紙,不是往常鮮花那種包法,而是剪裁得有了高低深淺的層次,藍底的紙薄如蟬翼,上面是像瓷器一樣的冰裂紋,逼真到摸一下都會被劃傷,整體像是……一個冰冷而剔透的花瓶。
他這樣對藝術毫不敏感的人,都發自內心覺得很美。
“很特別。”他評價道,“這種紙我從沒見過。”
對於任何一個創作者,特別是很高的誇讚,對面傳來帶著笑意的聲音:“是我自己畫的。”
奚遲稍帶詫異地抬起頭:“是你畫的?”
“花束本身的製作其實不久,主要是畫這個畫了點時間。我的本職工作是繪畫,有時候會覺得沉悶,就在畫室下面開了個花店。”
奚遲接過他遞來的名片,燙金的手寫字型印著的名字是——霍以辭。
他忽然感覺有一絲眼熟,霍以辭,他在記憶裡搜尋著,猛地靈光一現。
有一次他坐霍聞澤的車,在副駕駛的儲物屜裡找個東西,無意中看到一本畫展的小冊子。他當時覺得疑惑,因為霍聞澤並不是會悠閒逛畫展的人,霍聞澤餘光瞥見他拿起這本冊子,眼神略顯慌亂地解釋是朋友給的。
那個舉辦畫展的畫家,就是霍以辭。
他以為是霍聞澤的某個親戚,也沒再追問。現在看來,霍聞澤知道霍以辭這個人格存在,並且在關注對方的情況。
那霍以辭認識霍聞澤嗎?
看他盯著自己的名片,霍以辭開口問道:“有什麼不對麼?”
“沒有。”奚遲不動聲色地把名片裝進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