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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栽深易爛根,並不敢栽深,只將泥土掩埋到原來的種植線上,動手理稱展根部,踩實泥土,又用木樁子固定好。
牡丹正要叫人取缸子裡曬過的井水來澆花,方發現身後圍了一大群看熱鬧的人,個個的表情都稀罕得很。
何志忠的揚州美人楊氏穿著寶藍印花絹裙,描著斜月眉,點著石榴嬌唇妝,白如凝脂的圓臉上堆滿了甜膩的笑容,搧著美人團扇道:“哎呀呀,丹娘這是大出息了,親自動上手了呢,看看這花種得,比咱家老張頭還要像樣子。”
老張頭是何家專門伺弄花木的花匠。岑夫人聽楊氏這樣形容,就不高興,什麼大出息了還和個花匠比?當下便道:“養花怡情,她從前就愛伺弄這個,那時候身子不好,自然是隻能指著別人做。現在身子好了,有精神了,自然要親自動手。”
眾人見岑夫人這毫不掩飾的偏愛,俱都微微一笑。楊氏也不生氣,只是笑:“其實婢妾一直都覺得,丹娘這次回來,精氣神很好,所有的病氣都一掃而光,說明這是苦盡甘來,要享福了。”
這話岑夫人愛聽,一邊張羅著叫人取水給牡丹洗手,一邊笑道:“你這話說對了。”
牡丹只是笑,因著移栽後澆水是成活的關鍵,並不敢放手給人去做,自己拿了水瓢認真將水一次澆透灌足,方放下水瓢準備洗手。洗淨手後,竟然是吳氏親自遞了巾子過來給她擦手,不由唬了一跳:“姨娘怎地這般客氣?”
吳氏溫和地笑道:“不過順手而已。”堅持將巾子塞到了牡丹的手裡,親熱地拉著她的手替她擦乾。
楊氏在一旁瞧見,拿扇子搧了搧,古怪一笑。見自家男人的親孃如此著意討好牡丹,甄氏臉上閃過一絲不悅,把臉側開去和張氏說話。
牡丹將眾人的臉色盡都看在眼裡,卻不能拒絕吳氏的好意殷勤,無奈接了,認真道謝。
吳氏雖然是妾,但在何家的地位很不一樣。她得到何大郎幾弟兄真正的尊重,特別是何四郎,對待她更是不同的。
相比岑夫人和楊氏,吳氏並不美貌,只因她是岑夫人的陪嫁,深得岑夫人信任倚重,年紀大了,這才做了何志忠的妾,生了何三郎。多年來,無論何志忠外出跑貨還是在家中,她都一直跟在岑夫人身邊端水持巾,幫著料理家務,恭順溫和,很得家裡上上下下的喜愛和尊敬。
但真正讓她擁有岑夫人和何志忠看重,何大郎等人尊敬的原因卻不是這個。牡丹並不是這家裡的獨女,她頭上本來還有一個夭折了的姐姐,正是吳氏生的,只比何三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