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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多數都呆在掖庭裡頭,根本沒有編制入後宮。
以一個大梁皇帝來說,這著實很不尋常。也無怪朝中關於皇帝好龍陽的流言蜚語喧囂塵上。
但淳于瑾早已經不是當年的淳于瑾。如今她心如止水,只想好好地過自己的生活,別人的事情,她連打聽都不想打聽。從什麼時候開始,她
就已經認定自己的人生輸得一塌糊塗了?從那夜聽到母親跟炎松岡的對話?從蕭沐昀跟笪孉成親開始?還是從她不得不嫁來大梁從此只淪為一個男人的附屬品時起?反正是什麼都好,她已經不再年輕,也確實很累了。
掖庭裡面還住著兩個女子。一個是某位官員硬塞進來的親孫女。因為那官員是三朝元老,皇帝沒法拒絕。另一位是硬要進宮,哪怕一輩子都要呆在掖庭的黎雅夕。皇帝沒說什麼,讓她進來了。
淳于瑾和黎雅夕,自小便認識。如果不是當年黎御醫出事,也許到如今她們還是閨中密友,黎雅夕也不會遇到蕭天蘊,她們也不會以情敵的方式同時出現在另一個國家的掖庭。只可惜這世上沒有如果。
黎雅夕跟她一樣,對皇帝的性情瞭如指掌,深知下再多的功夫也是無用的心思,所以整日在掖庭免費幫宮裡的宮女內侍義診。倒是另一位,使盡渾身解數,又是編排在花園的偶遇,又是買通了皇帝的內官,在皇帝回宮的路上彈琴跳舞,總之是花樣百出,結果皇帝連看都沒有看一眼。
淳于瑾不明白,皇帝怎麼能對女人如此冷漠?而又為何偏偏對一個沙無尋那麼好?
聽說有一次沙無尋病了,皇帝守在如心苑三天三夜,衣不解帶。
只要皇帝把放在沙無尋身上的心分一點給別的女人,恐怕那女人就是這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了吧?而她那個早已經形同陌路的弟弟,又何嘗不是這樣的痴人?一個明明已經死去的人,還派人四處尋找,不見屍骨,誓不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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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天蘊其實經常來鷹城,裝作普通的百姓,探聽大佑方面的訊息。如今應護國大將軍的邀請,前來做客,則又是另一番心情。
月山家跟大梁是死敵。因為有月山家守著大佑的北大門,導致大梁只能望大佑而興嘆,無論如何都只能視大佑為一塊吃不到的肥肉。大梁有養馬人沒錯,可月山作為大佑開國起就存在的古老望族,名門中的名門,軍隊戰鬥力之強,軍心民心之所向,就像一道堅固的盔甲。
月山家在鷹城中心,儼然像一座小城。整個鷹城四四方方的,像一個回字。道路縱橫交錯,市集店鋪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