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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臣說：“安心了？”
人剛剛睡醒，腦子裡總會有點遲鈍，過了幾分鐘，應煙算是明白陸臣的意思，她笑了笑，說：“安心了，而且只要醒了，之後的事就是別人的事了，和我沒關係。”
朋友是朋友，戀人是戀人。
兩者關係，她還是分得明白的，只是陸臣的態度時常會讓她覺得自己似乎總是沒避嫌。
揉了揉眉心，應煙拿起手機，說：“我去洗漱。”
陸臣微微點頭，“去吧，我手上工作馬上就做完了，過會一起看電視。”
應煙：“好。”
走到走廊，她側頭看過去，正好看見陸臣坐在客廳上，明亮乾淨的米黃燈線灑下來，洋洋灑灑，抵在男人的肩頭、眼下，無端軟化他的銳利，帶出幾分家的感覺。
應煙喉頭滾動，深藏在心底的，遙不可及的願望彷彿已經實現了。
這種感覺太美好，太易碎。
停下腳步，她觀望了幾分鐘，直到男人的眸光轉了過來，才往房間裡走去。
盥洗室內，水龍頭擰開，微涼的水撲在眼下。
應煙清醒不少。
她對著鏡中面前的自己看了一會，抽出洗臉巾，擦了擦臉。
手機螢幕忽而亮開。
應煙側目看一眼，是關警官的訊息——他說：唐廣則已經從ICU出來了，讓她不用擔心。
而上一條訊息停留在她幾天之前問唐廣則的身體情況。
應煙把溼漉漉的指尖擦乾，輸入文字。
‘麻煩了，關警官。’
關警官的回覆很熱情：‘不麻煩，是我們應該做的。’
應煙抿唇微微一笑，‘再怎麼忙，也要勞逸結合，我看你幾天都沒回我，還是要注意自己的身體健康。’
對話方塊上的輸入框來來回回跳轉。
應煙隱隱覺得不安，手捏緊手機。
半晌，男人從客廳外走進來，聲音散漫：“乖乖？”
這段時間，陸臣時不時就會在她耳側唸叨這些親暱稱呼。
時間一場，應煙倒是習慣了。
至少，她能坦蕩應對下來。
她垂下眼，看著輸入框幾秒，抬頭對著外面說：“我在敷面膜，可能要慢一些。”
陸臣的腳步聲靠近門口。
應煙撕扯開一張面膜，慢慢貼在臉上，男人此時也從門框露出半個頭來，問：“我是問你今夜想吃什麼，有沒有想吃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