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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一驚,慌得長嘯。前路是山路崎嶇之地,它的速度也放緩了一些。
馬車上的人掀開車簾,正是夜盡明,他向後看去,只見已無殺手再追上來。
夜盡明皺了皺眉,又抬眸四下看看。
馬車悠進了一道密林,在林蔭的籠罩下,更顯得有些寒意。
在高樹上,掠過一道人影。
又一道人影跟上。
“難得好機會,你卻不下手?”
那人的聲音響起來。他身穿黑衣,動作迅捷。
而在前的人正是蕭山淵,他的目光落在那掀開車簾的夜盡明的臉上,隨後又使出一把飛刀。
刀穿過車簾上空,將揚起的布生生穿斷,蕭山淵居高臨下,看見馬車裡正安置著一個熟悉的人——
夜州白。
他的臉色蒼白,整個人已經沒有任何光彩,他的身上被白布遮蓋,看上去尤其悲涼。
夜盡明則是守在他的旁側,嚴陣以待危險的襲來。
蕭山淵垂眸,掩住了眼底的悲傷之色。
他不言語,只是目送著那馬車越來越遠。
那人道:“你來此地,只是為送他一程?”
蕭山淵的目光沒有片刻轉移,他說不出心底的滋味。是自己捨命救了夜州白、而夜州白卻將性命犧牲了給了夜盡明更讓他難過,還是他最終還是永遠失去了夜州白更讓他憤恨。
夜州白分明能好好的走完他的一生。
是他自作自受,卻還讓他難過。
蕭山淵收緊拳頭,未好的傷口隱隱作痛,卻抵不過他心頭的痛的萬分之一。
“他的故鄉在山北。他總是想回去的。”
蕭山淵閉了閉眼睛,掩飾住自己悲傷的情緒,而後神色又變得難測,“如今山北宗失去了夜州白,勢力大減。待東決侯和天羅殺手恢復以後,他們勢必會殺向山北。到時候坐收漁翁之利就好。眼下,還有一把更旺的火,讓我們來燒。”
那人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很好。這是我期待已久的。我知道,你也是。”
蕭山淵最後看了一眼馬車離開的方向。他的目光停在夜州白的身上,一直到再也無法看見他的臉。一種深深的恨意將他包裹住。
夜州白……是他負了他。
昔年他說與他為知己,最終他卻成了山北宗的劍客;再見面時他重新給了他希望,讓他知道經年的大火併未燒盡他們兩人之間的情分,結果他還是為了山北宗離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