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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他的張狂跋扈,連大人都要避讓,我何必自取其辱的相抗,誰肯體恤我的苦處,為我言一聲不公?”
周元庭緩緩道,“我知道,你心裡是怪我。”
鍾明昂首道,“屬下不敢,童紹的姨母是大皇子的奶孃,背倚著通天梯,誰敢與之為敵?只有我蠢到得罪,是我自作自受。”
周元庭沒有置評,只道,“你初來時嚴明自律,與其他人大不相同。”
鍾明雖是自嘲,胸中的憤懣難平,“我要是肯苟且循私,也不會得罪上頭受貶,哪怕戍邊也認了,到頭來仍逃不過小人摧折,既然舉世皆濁,我何必獨清?”
周元庭默然。
鍾明譏諷的一哂,“其實人誰無私,童紹各種倒行逆施,大人聽之任之,直到他要攪了河西會談,影響大人的功績,這才加以轄制;而大人不僅與河西軍暗通款曲,連他們殺人焚宅也予以寬縱,與童紹有何不同?”
周元庭並不在意,平靜的道,“河西於中原就如塞上長城,朝廷無力才淪失近百年,如今有歸附之意,童紹為一已私慾而阻掣,鍾大人難道不知此事之重,關乎子孫萬世之計?”
鍾明一窒,忽然失了聲音。
周元庭身形微松,現出老邁之態,“近幾年我確實放縱童紹,但既負守疆之任,該做的不該做的仍是有數。你再恨也不該效童紹勾連外敵,失了大節,且不論朝廷的懲處,自身能不以為恥?將來何以對後輩,何以對宗族父老?”
鍾明沒有回答,抬手捂住了臉。
一個鐵鐫般的男人無聲踏入,在周元庭的身側靜待。
周元庭再度開口,“我知你絕非如童紹一般的無恥之徒,其中是否還有內情,如果全說出來,或許可以減輕罪責。”
鍾明終於垂下手,露出潮紅的眼眶,望來停了一剎,現出一抹慘然,“大人不必問了,鍾某再無他言。”
周元庭喟嘆一聲,身後的男子大步上前,將鍾明押了出去。
一場詢問令人心頭窒悶,周元庭方要起身,突然樓外一聲鈍重的墜響,長街迸出無數尖叫。
周元庭心一沉,從視窗望去,街上的百姓圍成了一圈,街心躺著一個扭曲的人。
鍾明身下的血泊漸漸淌開,茫然瞪著天空,微張的口似還想說些什麼。
光天化日之下,軍中高官從防禦使府的高樓躍身一墜,當場身亡。
眾多百姓當街親見,引起了瘋狂的議論,有的猜他是童紹一黨,懼怕追查而自盡;有的猜是受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