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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自己如今不大願意出門罷了。
想起往事,常淮安有些走神,清明過來後發現太后正瞧著自己。他心知失態,隨便尋了個理由搪塞道,“噢,小的剛聽了呂婕妤抱怨,好似...這回事情有些不大尋常。”
太后又凝目於花葉上,依舊嗤之以鼻,“妒寵之事而已,還能有何不尋常?”
常淮安暗舒口氣,順題答道,“聽說,又是紫宸殿——”
太后手下一滯。
“——紫宸殿又住進了人,幾刻前竟將楊貴妃派去傳話的太監轟出了門。”
停頓了須臾的澆灌聲又響起,太后神色如常,並不在意,“有新人了是好事,人之常情。趙家子嗣,莫不他還真能深情如許歷久難移麼?他們做出什麼事來都不甚奇怪。新人恃寵嬌蠻,也不稀奇,只要不是那人就無妨。”左右那人已經死了,死人並不能復生,因此此類之事她並不常插手。
說罷,她淡淡令常淮安將剪刀遞過來。
大約是常淮安行動略有踟躕了,她抬頭看了一眼,問,“怎麼?不妥?”
常淮安忙又搖頭,去拿旁桌那銀剪了。
他與太后相伴多年,兩人彼此深知。景太后如何不曉得他心內疑思,接了銀剪,邊修著花葉邊又漫不經心道,“謝玿...謝玿啊,可大不相同。謝玿之狠絕眾所周知,胡人本就野性難馴,叛而復叛都是常事,何況她與皇家宗室已結下深仇,不會安心雌居於皇帝后宮,狠絕之人一旦陷入仇恨,可以無所不用其極,況且她已經孑然一身無所牽制,所作所為更不像是個會顧念蒼生之人。哀家只恐她來日讓前朝後宮血流成河。畢竟,天下也不是他趙元衝一個人的天下,總還是有人心繫著天下人的——”
說著,她看了看內室龕位那處,微動了情,道,“旁人可枉死,謝玿就枉死不得?何況她可不算冤枉。她一死,利君利民,有何不妥?”
她說到此,又按訥了激動起來的心緒,輕嘆一聲,道,“只要不是她,其他人...刁蠻些就刁蠻些,獨寵便獨寵吧,反正傷的是皇帝的身子和名聲,無妨天下人。”
常淮安聽罷,不由暗自喟嘆,又覺太后所言在理,又不禁後背發寒,思來想去,大概私心作祟,總還是覺得最可憐的人,是趙元衝罷了。
呂譽雯一去,景陽宮又恢復了安靜,而紫宸殿也暫無人攪擾。
謝玿在院中舞劍(其實是刀),心內總記掛著一件事。早上來的那雍和宮太監,倒提醒了她——
楊致秀?她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