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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只見那太醫已診完脈,手指竟不自覺的輕輕拂過那些猙獰的傷口,其姿態已經不像是在檢視傷勢,莫名就讓人覺出一點溫柔憐惜來。
謝玿想起方才趙元珞舉動,背後一寒,一把將那太醫的手甩開,怒目而對。
那太醫表情茫然了一瞬,忽然醒悟,忙躬腰推到一旁,拱手道,“冒犯了,在下只是想看看小爵爺傷勢。”
謝玿往後一退,“在下階下囚而已,自然是人人可以欺負,何來冒犯。”
想必她是又想起方才趙元珞之事了,陳叔臨心中一緊,眼角餘光向那太醫看去,卻見他雙拳緊握,竭力壓制,於是當下便想對謝玿分辨幾句,可未等他出口,只聽一個沙啞的聲音道,“小爵爺傷勢未愈,還是不該過憂過悲,以免影響病情。”
這太醫其貌不揚,不想他聲音也是如此沙啞難聽,陳叔臨似乎也是微微吃了一驚,看了看那太醫眼色尚且鎮定自若,也就不再多說了。
謝玿道,“痊癒也不必了,反正是將死之人,只要能拖到戰事結束,也就心滿意足了。”
木太醫一時噤聲,那滿臉鬍鬚遮住了他面容,看不真切神色。半響後,他淡淡道,“小爵爺為何一心求死?”
“求死?難道謀叛之罪還能活不成?”
“謀叛莫非不是求死?”
謝玿聽罷不由發笑,雖然嘴唇蒼白,身體虛弱,卻是真正覺得這人的話好笑,“謀叛就是求死?萬里江山誰不想要?普天之下誰人不想做皇帝?江山如畫能者居之又有什麼不對?當年聖祖皇帝舉兵也是求死麼?”
“你謀叛...難道還想做皇帝?”
謝玿暗自苦笑一聲,卻反問他道,“那還能有什麼?古來也不是沒有先例。”
那木太醫此刻似乎每說一句話都艱難無比,右手在身後攥緊,緩緩道,“小爵爺就不曾想想自己的親人與...與所愛之人麼?”
誰知此言一出謝玿更是大笑,喃喃道,“親人...親人...”卻也不再說別的什麼,只是一味狀似癲狂。
陳叔臨已覺不妙,正要阻止,卻又見那木太醫竟腳下微動,跨出一步,沙啞著道,“那...那所愛之人呢?”
謝玿停下笑聲,冷冷看向他,“我孑然一身,哪有心繫之人?我滿心繫的,只是要他趙家滿門不得好死!”
陳叔臨聽到此處已不禁發寒,見木太醫眼中激動張狂之色漸顯,心中大驚,忙出聲道,“小爵爺!請慎言!”
登時,那木太醫和謝玿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