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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記得了?啊,那時你被‘九梔’所迷昏迷不醒,也該是不記得的,姓趙的肯定也不會那麼好心告訴你。”吳緒語氣仍很是歡喜,上前走近了一步,忽然面色轉喜為怒,眼瞳裡竟有寒芒閃動,“你受傷了?誰幹的?”
這話說的含糊隱晦,但謝玿心中驟然敞亮,無它,只因她此生昏迷不醒生死難測的境況只那一回,何況那事之後,趙元衝與自己的關係才有了轉變,怎會不記得?
縱然那回有驚無險,更因禍得豔福,但仇就是仇。當日落入這人手中,自己幾乎九死一生,且聽賀連所述,這人實非善類,她謝玿生平對該死之人,從不姑息手軟。若放在平日,她大約尚可和顏忍耐三分,但此時她本就心中盛怒,又被內力傷了肺腑,氣血湧撞而不自知,行事不免較往日更加偏激了些。
可她分明記得,那時那人...是越景的兒子...
她容色平靜道,“你真是吳緒?”
吳緒卻仍是追問,“誰傷了你?”
謝玿渾不在意的擦了擦唇邊鮮血,隱隱還有些笑意,“不礙事,被山裡一頭野豬衝撞了一下。”說罷,她一雙眸子瞧著吳緒,說,“我倒是記得,你姓越?”
月夜下,她美目盛水,秋波盈盈,在一張似笑非笑的姣好面容上如同會勾魂一般,吳緒見她還記得那事,不禁更為歡喜,竟又上前一步伸手在自己臉上拉住耳下皮肉一扯,撕下一張臉皮來。
面具之後的臉顯然要比那“吳緒”好看許多,他容貌俊美,雖及不上柳容辭那般的秀氣精細,但也是令人見之不忘的美男子,唇薄鼻挺,笑起來眼角微彎,眼痕深睫毛長,比之趙元衝又是不同的英俊意味。
謝玿一驚,人皮面具這事她曾有耳聞,一直只當是世人誇張,不想今日竟能親眼見到,果然巧奪天工以假亂真。
那“吳緒”說道,“是,是,我叫越惜秋。”
噢...越惜秋...
謝玿只微微歪了頭打量他,並不說話。
越惜秋看到她神色,抿了唇赧然一笑,說道,“你受傷嚴重麼?過來我看看,江湖的事你不懂,不要受了內傷自己卻不知道。”
謝玿眸中閃過一抹詫色,抓住刀柄的手換了姿勢。
越惜秋說罷就要走近查探她傷勢,卻忽見眼前寒光一動,他猝不及防之下只能錯身格擋,那寒光卻又飛旋而至,無奈之下,數招之間他又被逼回原地。
方一站定,他便覺下臂火辣之感灼人,低頭一看,小臂上已然多了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