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9 章 霈來以敘(九)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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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師父,我知道錯了。”
鬱霈帶病,身體幾乎撐不住這麼大的衝擊和怒氣,下頜肌肉微微抽動幾下,卻沒說出話來。
他轉身上樓,老舊的木樓梯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他踩著有種即將倒塌的錯覺。
二樓收拾整潔,無論他來不來,初粟每天都會上來打掃。
初粟雖然偶有心浮氣躁想出名想上臺,但還算聽話,每個學戲的人都想成為紅角兒,其實無傷大雅。
他當年也無數次夢想過成為全京城最紅的角兒,一堂戲,滿堂彩。
在這個陌生的時代有個小徒弟在跟前,讓他有機會把自己的行腔技巧傳遞出去是多麼不容易的事。
他教初粟的同時,初粟也給了他溫暖。
岑憂雖乖,但太過內向,初粟此前雖也有些自卑,但在他教養之下逐漸外向活潑。
兩人的霸王別姬配合不錯,他有信心能拿獎,更有心將他們培養成為比
“鬱蘭橈”還要出色的京劇大師。
鬱霈撐著沉重的頭,昏昏沉沉地閉了閉眼。
病氣席捲,他不由自主地打了兩個噁心,接著脖子一熱,熟悉的木質香氣漫進鼻尖,鬱霈轉頭靠在他腰上。
陸潮站著,將他摟進懷裡。
二樓寂靜無聲,陸潮一手攬著他另一手在他脖子上揉了揉:“難受?”
“嗯。”
陸潮幻想過“鬱蘭橈”的風華和凌絕風骨,但真看見了卻只覺得心疼。
他寧願只看著鬱霈擰不開瓶蓋,一口氣吃巨貴的七個菜,當個嫌這嫌那的豌豆公主。
“有點發燒,去醫院?”陸潮抬手揉著他的太陽穴,低聲說:“怕打針就吃點藥,回頭讓落霞集給你做份粥。”
鬱霈抵著額頭不語,他自小無母,父親暴力無情師傅嚴格狠辣,科班弟子在他眼裡只是一件件能否上臺的商品。
他不需要愛,更不需要所謂的溫情,但能夠理解初粟想要家、渴望母愛的心情。
京劇傳承固然重要,但是秦修逾說的也沒錯,他沒有賣身契也沒有權利留下初粟、強行改變別人的人生。
京劇太苦太難,還有如影隨形的窮困。
鬱霈抬起頭,輕舒了口氣藉著陸潮的手站起來,“下樓吧。”
初粟守在樓梯下,他心裡糾結犯難,幾乎要被選擇撕成兩半。
師兄說他有了家之後依然可以學京劇,無論是當事業還是愛好都可以,如果選擇了鬱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