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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早前陰差陽錯的,孩子在外流落到今兒。以前的事就不去說他了,往後一家子齊全,好生過日子吧。”
說來真是奇怪,嫡親的父女相見,竟然還需要引薦。這不是清圓頭回看見這位節度使,謝紓卻是頭回見她。大約清圓長得很像她母親吧,謝紓愣了一回神,眼裡似有哀傷的情緒。當年靳姨娘進門那會兒,清清白白的可人兒,佔據了他全部的視線。後來又有人來,他的精力便被分走了些,不知怎麼,鬧成了後來這樣。
但孩子究竟是他的骨肉,謝紓看一眼清圓,沉沉嘆了口氣,沉默良久方問:“回來後可還過得慣?”
清圓道是,“家裡人都很照顧我,沒有什麼不慣的。”
她一向是這個脾氣,心裡有天大的怨恨,面上絕看不出分毫來。老太太曾和身邊月鑑說過,這丫頭沉得住氣,要是三五年後沒什麼變化,將來說不定能有一番成就。
謝紓一向不問內宅事,其實別說她一口一個好,就是訴苦說不好,他聽過也就作罷,不會再有下文了。清圓不給他添麻煩,他落得心安,點了點頭道:“外頭長到這麼大,回來怕是有很多規矩要學,多向你姐姐們請教,修身養性要緊。”
清圓應了個是,復退回來,父女間的首次談話就結束了。
時候不早了,老爺長途跋涉辛苦,還是該早些休息。後來各自都散了,謝紓送老太太回薈芳園,後隨扈夫人去了她的院子。夫妻久別重逢,自有許多話要說,扈夫人為他更衣,一壁輕聲道:“老爺這趟回來,是奉朝廷恩旨,還是……”
謝紓到這時候,臉上才浮現出愁色來,踅身在桌旁坐下,攏著拳道:“先頭母親跟前我不敢多說什麼,怕惹她老人家擔憂。這次回鄉,明著說是省親,實則是停職查辦。”
扈夫人吃了一驚,惶然道:“怎麼要查辦?老爺兢兢業業報效朝廷,早前老太爺過世報請解官,朝廷也不曾答應。這才過了兩年,軍功就不在了,究竟哪裡出了岔子,上頭要查辦你?”
謝紓一味嘆息,“我與聖人政見不合。”
扈夫人差點驚脫下巴,“你與聖人……政見不合?”這是哪兒跟哪兒,一個臣子能與皇帝政見不合,幾乎是不可想象的。
謝紓素來性子執拗,官場上混跡了那麼多年,並未學會圓融,只要他認為有道理的事,便據理力爭到底。扈夫人和他做了多年夫妻,知道他公事上一向有原則,但當真和皇帝爭執起來,卻不是什麼好事。
只是不能再火上澆油,她緩和了語調說:“老爺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