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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的小姐,和我打起擂臺來!”
洩憤般說完了這席話,轉身便往廊子那頭去,迎面正遇上抱弦。那丫頭見了她,退在一旁行禮,主子惹人嫌,奴才當然也不是好東西,清如瞧她不順眼,拂袖低喝了聲“起開”,力用得大了些,險些把她推個趔趄。
抱弦愣了愣,看苗頭就知道先前鬧過了。也顧不得其他,忙匆匆趕回來,到了跟前見清圓乾站著出神,問怎麼了,“我才走了一炷香時候,怎麼又鬧起來了?”
清圓嘆了口氣,清如說話真是入木三分,但凡有些氣性的,早被她慪死了。不過之前確實是自己動了些小心思,也算打個平手,便不去計較那些。把地上的漆盒拾起來,看著滿地的酥餅感慨:“多可惜,我一個都沒吃上呢。”
短暫的小風波過後,倒也天下太平,賓客們吃罷了晚宴方散去,老太太領著家裡太太姑娘們送女客。謝府門前雕花馬車排起了長龍,大家臉上努力維持著笑,待最後一輛馬車走遠,憋了半天火的清如等不及便發作起來,指著清圓的鼻子向謝老太太控訴:“祖母,你快好好管教管教她!今兒她做了套讓我往裡頭鑽,害我在人前丟了醜,這筆賬我一定要同她算。”
老太太不耐煩她這樣鬧,厲聲道:“吵什麼,還嫌不夠丟人?是她拽著你的手,讓你打落那盒東西的?你自己但凡尊重些,哪裡來今天的事?滿升州的夫人小姐們瞧著,你身為謝家嫡女,就是這樣做派,叫人背後怎麼議論你!”
這些話雖是斥責清如的,可老太太的眼神卻停在清圓臉上。清如平時嬌慣,確實霸道了些,但清圓的城府令她刮目相看。
“那盒酥餅,究竟是怎麼回事?”老太太頓了頓問。
說起這個清如就生氣,別過臉不願作答,還是清容冒冒失失蹦出來一句:“那是丹陽侯公子送給四妹妹的,四妹妹藉此做東道,請咱們吃呢。”
這就是了,難怪清如會著了道兒。可這種事,挑不出錯處來,三公子送吃的,你不能去怪三公子;清圓得了吃的和姐姐們同享,更是她眼裡有人,不拿大吃獨食兒。所以怪來怪去,只能怪清如糊塗,怨不得別人。
扈夫人眼見吃了暗虧,卻又聲張不得,心裡也窩火。只是連老太太都表了態,她這個做嫡母的發難,愈發讓人覺得沒個當家主母的氣度。說不得怨不得,只好盡力平息,便瞪了清如一眼道:“你妹妹原沒有錯處,你讓祖母管教她什麼?倒是你,我瞧你平常穩妥得很,到了場面上竟這樣上不得檯盤。”見她梗著脖子,一副不受教的樣子,愈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