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四姐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這刻是當真動了怒,盯著正則連連冷笑,“好、好得很,如今連你也來忤逆我,果真是扈氏生的好兒子!”那滿腔怒火,轉頭便全數發洩到了扈夫人身上,“你瞧瞧吧,你養的好兒子,好閨女,兒子不孝不悌反來教訓當爹的,閨女不知羞恥,人盡可夫,我謝家一門全敗在你手裡了!”一面說,一面狠狠將休書甩到了她臉上,“你給我滾,即刻滾回扈家去,從此謝家和你再無瓜葛。念在你跟了我一場的份上,準你帶走你的首飾梯己,但謝家其餘的東西,一磚一瓦,一草一苗,不准你染指分毫。”
扈夫人倒退了兩步,忽然發現這場景似曾相識,原來當初攆靳春晴出府時,也是這樣光景。
到了這時候,似乎不得不感慨因果迴圈了,她從沒想過有朝一日自己也會走上靳春晴的老路。清圓是她娘派來報復她的,那個看著人畜無害的丫頭,終於一點點把她逼到了這步田地,讓她變成喪家之犬,而那個丫頭的雙手,卻還是乾乾淨淨的。
不得不認輸,她輸在了枕邊人的棄車保帥上,她阻礙了謝家和沈家重歸於好,當然會被毫不猶豫地處置掉。二十餘年大夢一場,當家主母最後落到什麼了?那樣費盡心機,不過是替謝家做了多年不收工錢的管家罷了。
她的兒女都不敢為她求情了,她垂下手,拾起了那張休書。她想盡量維持體面,她也想走得灑脫,可揚起的唇角在抽搐,臉上的每一塊肌肉都在顫抖……她走到檻外,徹底被絕望淹沒了,看見合抱粗的簷柱,一頭碰過去——與其被休,不如死了乾淨。
眼見她觸柱,癱軟下來,所有人都吃了一驚。清如和正則撲過來抱起她,倉惶大喊:“大夫呢?快叫大夫!”
於是人被移到了廊下,大夫來了,細細把脈檢視傷勢。老太太站在一旁,掖著鼻子問:“怎麼樣了?”心裡不無那樣的想法,要是真死了倒乾淨,也免於謝家丟醜了。
可惜她命不該絕,這一撞並沒有要了她的命。大夫戰戰兢兢說:“只是震動了腦子,流了點血,暫時暈厥了,安心靜養兩日就會好的。”
謝紓蹙了蹙眉,轉頭吩咐管事的,“去通知扈家,讓他們派車來接人。”
後來扈家自然要和謝家大大理論,姑奶奶在謝家日久,當初老太爺的喪她也守了,這點至少在“三不去”之內。他謝紓是瞧姑奶奶人老珠黃了,心生嫌棄才執意休妻的,扈家打算告官,非要辦謝紓一個無故休妻的罪責不可。
清圓聽說了,端端抱著她的南瓜手爐笑著,“告了倒好了,公堂上所有一切不需我抖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