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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蜜語,心滿意足翻身將她壓在身下,一番攪弄糾纏,終叫她杏眼迷離,在嬌嬌切切的喘息聲中忘了先前的惱怒。
但謝淵一直記得。
後來他位高權重,有女子投懷送抱,他總記得那一時,南枝期盼的眉眼與拳拳愛意。
即便那時,他們愈行愈遠。
他不肯叫她傷心。
比起男女情事,男子能在許多事上獲得滿足。
他剋制住了自己。
謝淵對著銅鏡擦眼角的傷,嘲諷一笑,牽動唇角,疼痛一路蔓延到心底。
這世上沒有真正的感同身受,除非,你也正經歷著。
他仍舊守著自己的承諾,可是口口聲聲說著只愛他的女人,已經忘記誓言,先有了其他男人。
擦過藥,他獨臥床上,閉目,久久難以入眠。
恍惚中他做了個夢,很混沌的夢,在熟悉又陌生的內室,榻上躺著一個女子。
女子孤零零的一個,蜷縮著身子。
他慢慢走近……
痛苦使她面目猙獰,蒼白而又無助,杏眼慘慼戚的,有黑血從她唇角溢位。
他猛然從夢中驚醒,依然閉著眼眸,心卻一下一下,猶如鼙鼓,跳得急促。
靜靜地又臥了片刻,回想著夢中的情景。
那日黃昏,雨絲如線,她獨坐在戲樓上,同自己說要和離。
他狠心至極,連半句寬慰的話也沒有,將她獨自扔下,轉身走了。
那時的他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她眼底的傷心失望,他半點也看不到,不在意嗎?
她受盡苦痛而死的時候該有多恨他?
謝淵心裡一陣發堵,堵得厲害。
他忽然很想見她,立刻見到她,去問一問她。
謝淵眼皮微微跳動,倏然睜開眼睛,從床上一躍而起,下地匆匆套上衣裳,轉身便朝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