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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下樓了，臨走時，還不忘瞪沈眠一眼。
電梯間安靜下來，沈眠站在蕭寒聲面前，不由自主地有些緊張，問他：“你要回酒店嗎？”
蕭寒聲：“嗯。”
他好冷淡。
沈眠心底有些失落，蕭寒聲今天在外人面前，包括在她媽面前的所有舉動都無可指摘，給足她面子，但兩人獨處，他好像又恢復到以前那樣沉默寡言的樣子。
彷彿並不想和她說話。
她抬眼看他，“你的臉……”
蕭寒聲不語。
她不得不問：“是蕭叔叔對你動手了嗎？”
蕭寒聲點頭。
“都腫了……”她有些心疼，忍不住抬起手，想要去觸碰，“疼不疼啊？”
只是，還不等她指尖碰到他面頰，他就後退了一步。
躲開了她的觸碰。
沈眠的手，僵硬地停在半空。
蕭寒聲說：“不疼。”
她手臂也是硬的，慢慢地垂下來，回到身側，又緩緩攥緊，“哦……那就好。”
氣氛有些尷尬，她似乎想要擠出個笑，但是沒能成功，隔了幾秒，她說：“那你去找周赫吧。”
蕭寒聲就真的下樓了，臨走之前，沒有再見。
沈眠一個人在電梯間發了一會兒愣，才回屋子裡。
怎麼可能不疼呢，都腫了……她想著，她記得那一回她的臉被沈何平打得腫了，他還用雞蛋幫她滾了滾，她剛剛其實是想說這件事的，但是因為他躲避的那個動作，她全都忘了。
趙念巧見她回來時情緒低落，問：“怎麼？人才剛走，你就這副模樣。”
沈眠低著頭看自己腳尖，腦子裡很亂，也不知道怎麼和趙念巧說她跟蕭寒聲之間的事，乾脆另起話題，“媽，您幹嘛為難他啊？”
先挑剔房子，飯桌上又是說夾菜剝蝦的，跟著還毫不留情地收了蕭寒聲給的卡。
趙念巧說：“心疼了？”
“不是……”沈眠訥訥道：“我就覺得挺對不起他的……今天這件事，其實性質算是他幫我的忙，蕭牧之跑了，我沒辦法……就臨時拉他一起上臺，因為這個，他還挨蕭叔叔訓了。”
趙念巧說：“我先問問你，你就說，你們這訂婚到底算什麼，是打算臨時對付一下賓客，完了退婚，還是打算完了結婚？”
沈眠遲疑了會兒，“這事也不由我啊……”
她當然想和蕭寒聲在一起，但是她摸不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