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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還不理想，她找誰說理去？
她沉默片刻，才說：“眠子，有時候，人的命運……”
她頓了頓，“其實很難真的由著自己掌控，媽就是這樣，雖然努力過了，但有些東西還是沒有，媽知道你對媽和你爸爸都有抱怨，可是抱怨改變不了任何事，你懂嗎？所以計較過去的事情，沒有任何意義。”
沈眠閉上眼，眼底一片溫熱。
這就是趙念巧能給她的了，趙念巧會找她，也會溫言軟語和她說話，然而當她提起過去，趙念巧只會選擇勸她翻篇。
彷彿她那些苦難不值一提。
趙念巧無法安撫她的心，這就是她的母親，或許對她有點愛，但不多，不會體恤她的委屈和難過。
“不過，媽希望你以後過得好，所以和牧之這婚事，看你自己吧，”趙念巧又道，“牧之那樣子，就是結了婚他可能也要鬧得雞犬不寧的，我真是受夠了成天吵架的日子了。”
沈眠深吸口氣，“媽，我能不能去國外唸書？”
她還是試探性地問了。
趙念巧一怔。
“我想出國深造，”沈眠睜開眼看著她，“你會支援我嗎？”
沈何平肯定不會支援她，趙念巧是她唯一能想到的人。
趙念巧這次沉默的時間更長。
沈眠的心一點一點地沉下去。
良久，趙念巧說：“眠子，其實……咱們家這房子，已經被抵押出去了。”
沈眠愣住了。
“那筆貸款去年年初就已經投入一個專案，但是沒能回本，”趙念巧解釋，“現在公司完全是資不抵債的情況，別說我，你爸手頭也未必有足夠你出國唸書的錢……咱家現在，差不多就是個空殼子。”
趙念巧語氣有些蒼涼，“不是媽不想支援你，確實是沒錢。”
沈眠沒想到家裡已經困窘到了這種地步，她問：“那如果還不上錢，會怎麼樣？”
趙念巧垂下眼，“銀行會把這房子收了，你爸現在在盡力保房子，這是咱家的臉面，但如果後續的資金跟不上，這臉面也保不住，所以他著急，才會不擇手段，非要你嫁給牧之，這樣有蕭家親家這關係，銀行那邊也好說話一點。”
沈眠明明體溫很高，但背脊又開始發冷，她問趙念巧，“那萬一……房子被收了，咱們去哪裡？”
“不知道，”趙念巧苦笑道：“以後的事，我不敢想。”
沈眠沒食慾，趙念巧最終將端上來的飯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