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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對周赫道，“我去抽根菸。”
周赫瞬時明白過來，蕭寒聲這應該是要去看沈眠了。
那他肯定不能去，等蕭寒聲出去，他忍不住偷偷笑。
沈眠從包廂出去，來到走廊盡頭，望著窗外深深吸氣。
將又一次要湧出眼眶的淚水生生憋了回去。
衣兜裡手機震動，她拿出來，是蕭牧之的來電。
她按了靜音，盯著手機屏，看它暗下去又亮起，她才接起。
蕭牧之問：“小眠子，吃飯沒有？”
沈眠：“在吃了。”
“聲音怎麼怪怪的？”蕭牧之關切問：“身體不舒服嗎？”
“沒有。”沈眠很努力，想要笑一下，但她想起，蕭牧之看不到，也就無所謂了。
蕭牧之沉默幾秒，才又開口：“禮物收到了吧，喜歡嗎？”
“嗯……”沈眠頓了頓，“挺好看的。”
以前，她是真的會無腦珍愛蕭牧之給她的所有禮物，但現在，她說這話只是出於客氣。
“現在有戴嗎？”蕭牧之又問。
“戴了。”她臉不紅心不跳地撒著謊。
聞言，蕭牧之語氣稍微鬆快了一點，“陳婧想多逛逛，我們可能在香港這邊多停留幾天，我們在這邊酒店頂層套房，可以俯瞰整個城市，這裡夜景很美，小眠子，回頭帶你過來玩。”
沈眠有點想不通，陳婧真的這麼寬容大度，會允許自己的男朋友和異性發小這樣煲電話粥嗎？
不過她沒有問，她也看著窗外，北城的夜景。
和蕭牧之之間的距離，在這一刻彷彿具象化，她從前一直覺得他們就是一體的，但現在，他們在非常遙遠的地方，看著不同的景色，身邊是不同的人。
她有些悵然，聽見那頭蕭牧之又問：“今晚和誰一起吃的飯？舍友嗎？”
“嗯，楊雪，還有其他朋友。”
“行，那你們去吃吧，對了，需不需要我幫你買東西？”
沈眠：“不用了。”
蕭牧之默了兩秒，才說：“好。”
這通電話，氣氛堪稱詭異，再也有沒有以往無話不談的那種熱絡感。
沈眠心底更難受了，她想要告訴蕭牧之，她喜歡的人是他，她想問他為什麼要對她這麼殘忍？就連死心都要靠她自己努力，她還想說，以後別聯絡了，因為此時此刻，她真的有些痛恨他的自私，他的玩世不恭，以及他對她這莫名其妙的掌控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