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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往冬天的火車(上)
式舞和久野出發去往名叫長泉的小鎮。得先坐火車,接著再步行。
深山裡的火車站臺,加上不是旅遊旺季,幾乎沒有人。年事已高的站長沿著邊線掃地。一個孩子模樣的調皮野鬼跟在他身後把聚成堆的垃圾一次次吹散著。老站長衝式舞無奈地搖搖頭,“好麻煩的風呀”,只能再次返工。
能看見鬼的人畢竟太少。
上車時,大概想起了自家孫女的緣故,老人對式舞的道別有些絮絮叨叨。以至於最後那句“一個人出門,要注意安全哪”留下兩個尾音被關在了車門外。
久野在式舞身邊,看她還顯稚嫩的臉上露出“謝謝關心”的謙恭,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神情被日光衝得溫暖起來。
到長泉,火車得開四個小時。
其實除了旅行以外。式舞也和久野也一起參加過遊園會,總能遇見不少來湊熱鬧的亡靈,在人們看不見的地方,會場變成兩倍的熱鬧。其他的,式舞去年暑假裡去海灘,久野也跟著。式舞前年過寒假時在院子裡堆雪人,久野也在一邊。那天他們找不到煤球做眼睛,就用了剛烤好的鬆餅。
有著牛奶甜香的眼睛的雪人。
白天式舞上學的時候,久野就四處逛悠。晚上式舞趕作業的時候,久野就在庭院裡和化身蝴蝶的野鬼聊天。
赤腳坐在木地板上。天已經入秋,自己卻不會覺得冷熱的變化。就像在這個季節,明明不可能出現蝴蝶一樣。
久野知道,那是因為時間已經在自己身上停止了。往後的日子即使它們想再帶著自己跑,卻只能徑直穿過沖向遠方。他在這個世界失去了真實的觸感,即便什麼都在以震耳欲聾的聲音飛速前行,自己卻停在原地。
他朝式舞在的視窗看去。比起第一次見面時,她已經從一個十歲的孩子成長為了十五歲。一種逐漸的青澀開始慢慢成形。那是擁有無限未來的人才具備的光彩。在久野身上凝固的時間,又將式舞溶解出鮮明外殼。
十一歲後,十二歲。十二歲後,十三歲。十三歲後,十四歲。十四歲後,十五歲。十五歲後……它們流動向前、不可抗拒。
久野夏樹,則是靜止的十八歲。在此截止、不可抗拒。
火車停了兩個小站,繼續往長泉進發。節奏的響聲穿過森林,路途在機械的呼吸中慢慢延長出去。
等式舞吃完便當,久野已經睡著了。式舞想去洗手,卻因為久野坐在靠走道的位置,有點阻著路。式舞不想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