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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雙眼看他。
她可真愛哭呀，過去怎麼沒發現？
段歇胸口發堵，又想起許黛來。
過去身在其中，總覺得許黛和陳若若像。
如今出了局，卻越發覺得除了長相，兩個人完全不一樣。
起碼，許黛是不愛哭的。
在人前哭她會覺得羞恥，所以一直極力憋住眼淚。
他甚至想了一下，如果現在在病床上的是許黛，她會怎麼做？
大概也不會怎麼做，畢竟她眼下的人生並不比得了絕症強多少。
外公在監獄，外婆被人殺害，母親是植物人，自己也剛失去了肚子裡的孩子。
可她從來不對別人說這些東西，結婚兩年多，他都對她一無所知。
許黛比陳若若堅強太多。
或者說許黛比大多數人要堅強。
想起許黛，段歇的心口皺巴巴得發疼。
陳若若哭，段歇在走神。
一直到後來他也沒有安慰她，場面一度陷入尷尬。
到後來護士來查房，囑咐陳若若好好休息，段歇才尋了個空離開。
從病房出來，陳學殷張美蘭夫婦等在外面。
張美蘭一看段歇過來，“噗通”一聲，跪在了他面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