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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心,乾脆利索地讓倆人都走讀。
只有許盼夏知道,在葉迦瀾打電話前,是她說了,自己完全不能適應這種大澡堂。
也是因為這樣,往後三年,葉迦瀾始終和她一起上下學,哪怕後來倆人關係變僵,葉迦瀾也始終不遠不近地跟著她,一同回家,上學。
如今許盼夏想起當時無論颳風下雨都陪她走讀的葉迦瀾,饒是一顆心腸再冷硬,仍舊垂了眼,不再多說。
她其實知道葉迦瀾沒有錯,但過不去自己心中的那個檻。
人總是需要找個人來恨一恨,才能疏解再也無法彌補的遺憾。
回程的的高鐵雖有暖氣,許盼夏的視線卻仍舊停留在玻璃窗外,她看著高鐵緩緩進入平原,兩側逐漸能看到廣闊的田地,現在還是冬天,整整齊齊的方格子土地上都蓋著雪。
等待春天到來的麥子在雪下休息。
山東和河南一樣,都屬於農業大省,春收小麥秋收玉米,一年兩季農作物,許盼夏記得葉光晨在喝醉時候提到過,興致勃勃地提到他年輕求學苦讀,還要回老家中收麥子掰棒子(方言,玉米)。說以前學校每逢農忙季節還要放假,一年裡,除了暑假和寒假外,還有兩次農忙的假期。
這些是許盼夏沒有接觸過的。
她還以為葉光晨天生光鮮亮麗,伸手就四面來財。
就像葉迦瀾,她曾以為葉迦瀾天生沒吃過苦,光鮮亮麗地生活著。哪裡想到,暑假開學前的那次溫泉之旅,才讓許盼夏看到葉迦瀾身上的一塊兒疤——
疤的位置有點猙獰,在葉迦瀾右腿上,從膝蓋往下,橫生一道,是被刀砍的,縫合手法也糙,完全不在意什麼美觀,像一隻多足大蜈蚣,猙獰趴在上面。
那疤是葉迦瀾讀小學時留下的,那時葉光晨投資失利,欠了不少錢,被人上門討債,恰好只有葉迦瀾一人在家,見人要搬家裡東西,他上前阻止,和那人扭打時被碎掉的花瓶狠狠割了腿。那時葉光晨沒有錢送他去大醫院縫合,只能找了個便宜的個人診所湊活著。反正是男孩,傷又在腿上,癒合後就是一道疤,他個子越長越高,這疤也就越來越大,隨著面板生長。
不過他從未提起過。
高鐵三小時,下了高鐵站,葉迦瀾打了輛計程車,拎著許盼夏的行李,24寸的行李箱,拎起來輕飄飄的空。葉迦瀾的視線落在許盼夏那件穿了兩年的羽絨服身上,頓了頓,將她的行李箱放進計程車的後備箱,放下蓋子。
許盼夏轉臉看窗外,她說:“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