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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元青道。
“呵……東廠監聽京畿官員,所說所言一字不漏都抄錄在冊,瞧誰不順眼了就讓錦衣衛抓入詔獄。京城官員人人自危。一到這會兒傅掌印就不知情了,有意思。”鄧譞冷笑一聲。
提督東廠的權力早就給了方涇,他已多日不過問東廠密報。
然而說出去,鄧譞也是不信的。
傅元青便當沒聽見這幾句,掖袖躬身道:“傅元青確實不知。只是勸掌院一句,這會兒陛下應在氣頭上,掌院還應避其鋒芒。若有什麼諫言,可容後規勸,徐徐圖之。”
“徐徐圖之?”鄧譞諷刺的重複了一次,“就像傅掌印這十三年以來一樣嗎?”
傅元青便沉默了下來。
既然話不投機,便無需再說。
又過了片刻,曹半安出來,對傅元青道:“陛下讓您上值,召您入內伺候。”
“好。”傅元青說,“你回值房吧。若有事我差人去喚你。”
“是。”曹半安有些擔憂,卻還是聽了令,安靜退出了養心殿。
傅元青入養心殿。
這一次,距離他上次離開,已經有十五天。是開春以來最長的一次。當時在東暖閣發生的事情還歷歷在目。
這會兒太陽西照,光影從他背後照入中正大殿,裡面香爐正焚香,香薰過的各類傢俱帶著一種沉暮的氣息,與被宮人們擦拭得鋥亮的各類寶器放在一起。
這裡供奉了一代又一代的大端朝帝王。
來這裡的每一個人,都帶著自己的目的。
慾念被衣冠遮掩的嚴嚴實實,卻在數百年的時間裡,緩緩滲透了這裡的所有一切。於是再道貌盎然的言辭都無法遮蓋內心的那些經營算計,都在這恢宏的大殿內展露無疑。
很奇怪。
這裡本應該是最莊嚴肅穆的地方。
可是偏偏流露出歲月的痕跡,又年輕又蒼老。
攜帶著即將無法遮掩的愛慾和扭曲。
向著傅元青撲面而來。
*
少帝與十五日前也沒什麼不同,身形看起來有些消瘦和憔悴,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他沒在東暖閣,這會兒他移駕西暖閣,陰沉著臉,正在翻閱廖隨堂剛送過來的奏本。
“起來吧。”少帝又翻開下一本,冷淡道,“你在太后那裡瞧見自己推舉的皇后人選了?”
“是。庚家小姐也在場。”
“怎麼樣?滿意嗎?”
傅元青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