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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縮得更謙卑。
殿中命婦們都捂嘴嬉笑。
傅元青安靜站著,彷彿沒有聽見權悠的話。
太后道:“尤寬乃是哀家帶在身邊幾十年的家生子。你可不許無禮。”
權悠吐了吐舌頭:“好嘛,我錯了。太后莫生氣,我和尤公公賠罪。”
太后點了點頭,示意無礙,身邊的侍女蕙蘭開口道:“娘娘,小姐該用藥了。”
“小姐生病了?什麼病?”元夫人又問。
權悠說:“也沒什麼病,就是從小身子弱,吃些進補的藥劑。蕙蘭姑姑是姑母從家中帶入宮的,自然心疼我。”
“那小姐還應保重玉體。”命婦討好笑道。
正說著,蕙蘭已經從後面丫頭寶匣裡取出了一丸藥劑,招呼宮女道:“來人,送水過來。”
“等下。”權悠開了口,“傅掌印,我聽說宮內有內官監,慣會調教奴僕。宮內官閹服侍主子,比外面的家閹要妥帖萬倍。真有此事嗎?”
“若是忠僕,心懷敬畏侍主,便是最細緻的。不分宮內宮外。”傅元青答道。
“我不信。”權悠笑道,“我就說宮裡的比宮外好。傅掌印,煩請去拿碗溫水來給我送藥。”
太后宮中,多用女官宮女,如今尚宮女官在,周圍宮女亦有近二十位恭候。
權悠偏偏指著傅元青,為難之意明顯——然而被奪了鐵板釘釘的後位,如今不滿之意溢於言表,倒也算得上人之常情。
太后在旁品香,並不阻攔。
明顯縱意。
傅元青並不生氣,應了聲是,從旁邊宮女手中倒了溫水,放在托盤中,前行幾步,躬身托住,道:“請小姐用藥。”
權悠正要伸手,太后放下了手中的香,對蕙蘭說:“如今諸位命婦都在,急什麼。也不差這一會兒,待午膳前再用吧。”
蕙蘭便收了藥:“婢子記得了。”
太后又對諸位命婦道:“你們繼續玩鬧吧。鬥草簸錢,投壺飲酒,今日百無禁忌。”
殿內恢復了喧囂。
她偏偏忘了讓傅元青起身。
周圍之人都沒瞧見他一般。
又過了一炷香,他手中的盤子已經有些發抖,溫水從茶碗中灑落一二。
*
少帝下榻,越過跪地的方涇:“給朕更衣。”
在養心殿的諸位都愣了一下。
“主子,您去不得。”曹半安今日當值,連忙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