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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張臉，愈發透出寒意。
“那天是為你商議婚期，我默許什麼了？”
宋文菲放在腿上的上，倏地攥緊。
她看看宋佑年，又轉頭，目光裡的狐疑危險，霍然刺穿雲萱。
雲萱面無表情，心中卻像一隻本就沉底的桶，晃晃噹噹，吊起來一點。
宋佑年騙她，卻絕不會對宋文菲撒謊，現在這一出，是想唱什麼？
而且宋文菲的目光……雲萱眼皮一跳，下意識去捕捉辨別。
可沒等她細看，沈黎川突然笑出聲。
宋文菲扭過頭去看他，雲萱皺緊眉，順著望過去。
發現沈黎川眼中灰濛濛一片，又有說不出來的東西。
沉寂，堅定，晦暗……不可名狀。
“怪不得家母時常要我跟宋副董想學為人處事，確實自愧不如啊。”
沈黎川語態著實耐人尋味。
引得在座的一頭霧水，止不住想追問，可懾於宋佑年，無一人出聲。
只有宋文菲，“什麼意思？黎川，你在說什麼？”
“大家還不明白嗎？”
沈黎川盯著宋佑年，對上他暗沉威懾的目光，不受影響，侃侃而談。
“宋副董再厭惡雲萱不安分，也不想傳她惡名，牽連到菲菲。畢竟談資就是談資，一方惡臭，另一方好的也被談論，菲菲懷著孩子，一個孕婦活在旁人口舌中，宋副董這樣的好哥哥，怎麼能忍的了呢。”
“而且雲萱今日姿態太低了，萬一傳出去……外人天然同情弱者，屆時又不知道會怎麼想菲菲，所以宋副董才不高興。”
宋文菲恍然大悟。
心底那個聲音弱下去，卻仍舊還在，她不免問，“是這樣嗎？哥哥？”
雲萱冷笑。
宋佑年這個哥哥當得簡直嘔心瀝血，繞這麼大的圈子，以至於她都有一瞬的動搖，卻原來還是為了宋文菲。
更可笑的是，宋佑年做這麼多，宋文菲猶有懷疑。
果然是被偏愛的有恃無恐，她這個得不到，自覺平靜了，卻依然騷動。
雲萱記下這次教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