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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懂了他的弦外之音。
凌世宣繼續道:“丫頭,你的事,你大伯孃不是存心的,你別怨她。”
一句話,便要把那日的恩怨輕輕揭過。
崔恪差點毀了她的名節,凌世宣的意思是讓她放下,不要太執著於那些無妄的名聲。
姜夢冉垂眸,低聲道:“晚輩不敢。”
是不敢,不是不怨,一語雙關。
凌世宣不由抬眼看了她,她心中依然有怨,雖無可奈何,也不會造次。
真夠坦誠啊!
這份坦誠在功勳世家不見得是件好事,又或者她是真心把他當家人,當成長輩看待,才會直言不諱?
凌世宣緩緩道,“舟荀的做法,你覺得如何?”
姜夢冉思忖片刻,“冤家宜解不宜結,崔恪被我傷得很重,四哥略施小懲,既樹立了凌家的威信,又為我解決了後顧之憂,夢冉感激不盡。”
凌世宣滿意地笑了笑,轉頭對著柳玉娥道:“我就說冉丫頭是個大氣懂事的,你還不信,你放心日後她的嫁妝,府裡不會虧待。”
這句承諾就是對這件事的補償,她從不奢望誰能為她主持公道,如此也罷。
這時,長隨敲門從外間進來,凌世宣擺了擺手,“下去吧。”
柳玉娥和姜夢冉一起出了書房,姜夢冉親暱地挽住她的手臂,“娘,你怎麼又哭了?”
柳玉娥瞧著她毫不在意的樣子,嘆道:“是我這個娘沒用,盧王妃親自送了一匣子東珠過來賠罪,說她不知崔恪如此混賬。
崔恪也是別人引薦給她的,她不是存心要害你的,話倒說得漂亮,就不知道有幾分真假,那東珠看著倒是不錯,我等會差人給你拿過去。”
姜夢冉的手指悄然攥緊,“誰引薦的?”
“這我倒不清楚了,盧氏說是幾位夫人閒聊,無意間引薦的,有何不妥?”柳玉娥不明所以,問道。
母親那單純的性子,能打聽到這些已是不易,讓姜夢冉疑惑的是:這到底是巧合,還是有人故意要害她?
她從不相信巧合,那就意味著背後有人搗鬼。
可這背後到底是誰?
她名節受辱,被迫成為崔恪的妾侍,對於背後之人又有何好處呢?
若非盧王妃還未發覺她和凌舟荀那檔子事,她都要懷疑盧王妃是想借刀殺人,趁機除去她。
松濤院。
盧王妃漫不經心地喝著茶,眉頭微蹙,“你是說世子心裡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