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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畜生!不行,我要去問問她到底是安得什麼心!”
姜夢冉連忙拉住了她,“娘,你冷靜點,盧氏能安什麼好心?她無非就是看不起我們,我這樣的落魄戶能嫁給崔恪,當個貴妾,富足一生,在她眼裡都是燒了高香了!”
還有一句話,姜夢冉沒有點破,母親再醮嫁給三老爺,她們母女倆早就成了趨炎附勢,想方設法攀高枝的小人。
母親若是撕破臉皮去質問,只會自取其辱,說不定還會被反咬一口說她在成人之美!
柳玉娥實在咽不下這口氣,“我兒出了這麼大的紕漏,問都不問一句,還得忍著?”
若找盧氏對質,對於她們而言根本撈不到半分好處,只會讓他們母女兩人王府在的日子舉步維艱。
姜夢冉緩緩道,“與其和盧氏置氣,還不如想想,萬一崔恪不肯善罷甘休,我該如何自處。”
柳玉娥一想到宰相崔密,立馬有些手足無措起來,這種事情無論對錯,一旦鬧大,吃虧的都是女兒家。
母親從小備受外祖疼愛,嫁給父親又享了大半輩子福,父親內宅裡也沒個姨娘妾室,自然就養成了一副純善老實的性子。
姜夢冉只得安撫道,“娘你別怕,大不了魚死網破。若我被追責,靖南王府也沒了臉面。”
姜夢冉故意如此說,以便讓她寬心,她可不敢指望凌家能幫她善後。
只是這次的事,讓她愈發清醒,她必須立起來,靠人不如靠己。
她轉身從檀木衣櫃中取出了一塊牌匾,揭開裹在外面包裹的錦布,仔細撫摸上面龍鳳鳳舞的幾個大字“回春堂”。
柳玉娥看著蒙塵多年的牌匾,眼眶微紅,潸然淚下,“冉兒,這牌匾上的字,是先帝的御筆親題!當年你父親偶然救了先帝,得了聖上的賞識,才有了這牌匾。他原本不願進宮,可皇命難違,他還是進宮做了院首,可你父親最終卻落得過身首異處的下場!”
姜夢冉想到父親,眼眶微紅,“娘,父親留下了許多方子,那可是他畢生的心血。那些藥丸我都會做,我想把“回春堂”重新再開起來。
一來、弟弟上書院,還得花銀子去打點,我們也可以積攢些善緣,到時候才能幫得上弟弟。
二來、我們也不會坐吃山空,有了銀子傍身,也算有條後路,不一定非得處處仰人鼻息。”
柳玉娥想著有靖南王府撐腰,以她的名義開家藥鋪,倒是不難。
雖然她很不願意讓女兒拋頭露面,可現實讓她不得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