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人不重精神 (第2/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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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曲》。這部作品我也很早讀了,現在又再讀。中國學者大都從政治和社會入手來解釋這部作品。他們實在不瞭解西方人是怎麼回事,更不瞭解這位複雜的詩人。我現在正在寫《神曲》的評論,我認為這位詩人的文學同他的宗教結合到一塊了,可以說,他把他的宗教文學化了。偉大的西方作家都是這樣的。
問:你在文學界很少被人評論,你認為大多數中國批評家不懂得你的作品嗎?
答:是這樣。我的作品太超前了,這種情況是必然的。但是長期以來我感覺到文學界某些權威對我的敵意,他們動機不純,不是從文學出發。我要努力解釋我的創作的宗旨。讓作品儘量傳播,這很重要。
問:中國批評界仍然是男性主宰的、傳統模式的嗎?
答:基本上是這樣。當然現在也有些變化,比如出現了一些比較實事求是的年輕人,也有較好的女性批評者。
問:華人批評家呂彤鄰說,你在當代中國面臨的是作為婦女寫作的問題,你如何看她的觀點?
答:也許作為一名女作家要真正同男作家平起平坐是很難的,這件事很微妙。因為主流文化是傳統文化,男人的文化,你要作為獨立的女作家就要與之抗衡,這不是一件容易做到的事。需要極為獨特的個性,也需要“反骨”。
問:你現在是專業作家嗎?
答:是的,我是一九八八年成為專業作家的。我一直夢想把我的全部時間用在文學上,後來終於達到了目的。在那之前,我必須從事其它勞動,生活得很辛苦。現在我每天都可以寫了,我從早到晚工作,節日也不休息。職業作家也好,非職業作家也好,主要的壓力是來自內心的。
問:你對諾貝爾獲獎者高行健的作品如何看?
答:我讀過他一些短小的作品,覺得比較幼稚,他也就是一般水平吧。
問:你們都是寫“靈魂的文學”,為什麼他的作品受到譴責呢?
答:首先,我的作品同他的作品是完全不一樣的。我同他的根基不同。他基本上還是那種士大夫情調,並無真正的個人的創新。而我是徹底個人化的。
其次,我不認為他那些作品有什麼要譴責的,大概很多官員根本沒讀過。一些事莫名其妙。說到我的小說,它們屬於少數讀者,大概二三十年後,我會有更多讀者,現在還不太多。
問:這很不幸,你確實在當代中國婦女文學裡擁有獨一無二的地位。
答:現在有這樣多的人讀殘雪,是我當初沒料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