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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看著蹲在地上忙碌的我們,捂著臉哭了,她抽泣著不住的道歉,“問荷,小月,對不起,對不起。今天的事是清風的錯,我一定會讓他道歉的。問荷,你們別這樣,我心裡難受。”
“美娜,你心裡難受,我心裡不難受嗎?小月是你看著長大的,她什麼樣你最清楚。她做什麼了,要被說得這麼不堪?我把清風當成親生兒子一樣的對待,我們蘭家哪裡對不住他了,讓他這麼羞辱我的寶貝。美娜,如果你是我,你是什麼心情?”
媽媽一邊擦地,一邊用肩膀上的衣服擦眼淚。
我好心疼媽媽。
阿姨抱住媽媽,嘴裡一遍又一遍的說著對不起,都是清風的錯。
歸根結底,應該還是我的錯,我不該喜歡魏清風。
我會改!
*
我和魏清風的孽緣是在孃胎裡就註定的。
魏阿姨和我媽是特別親密的好朋友,機緣巧合之下兩家住同一單元同一樓層的對門,處得像一家人一樣的好。
我媽剛懷我的時候,魏清風也不過是裹著尿不溼滿地蹣跚學步的小豆芽。
阿姨看著在樹蔭下捉光影的兒子突發奇想,“問荷,如果你這一胎是個女兒,咱們結個兒女親家吧,肥水不流外人田。”
我媽三觀特正地說,“這個我可做不了主,以後她出來自己定吧。”
“兒子過來,讓姨姨肚裡的妹妹給你做小媳婦兒,好不好啊?”
魏清風趴在媽媽腿上陶醉的啃著大拇指,嘻嘻地笑,口裡含糊不清的叨咕著媳婦兒、媳婦兒!
看得我媽和阿姨哈哈的開心大笑,二位偉大的媽媽當即擊掌為誓,在我只有小鈕釦那麼大的時候,把我的終身大事給解決了。
等我明白媳婦兒這個詞的意思時,想要有什麼意見也來不及了。
況且,我從沒想過要提出什麼意見。
從小到大,我都以做個好媳婦兒的標準約束自己,事事以魏清風為先。
哪怕是吃袋旺旺仙貝,我也會只吃一片,另一片揣在兜裡留給他。看著他不情不願的接過仙貝送進嘴裡,我就開心得要命。
再大點,他在學校後院和人打架,我就抱著我們倆的書包站在一邊觀戰,給他鼓勁兒加油兒。頂著被罵的危險,用我的零花錢給他買藥油擦傷口。
他在球場上揮汗如雨,我傻乎乎的坐在花壇邊上給他看書包,拿水和毛巾,不時的吶喊助威,然後換來他嫌棄的白眼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