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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暮色降臨天色漸晚的時候,顏敘就開始收拾畫板,然後我們在路邊站一會兒,然後就回家。其實我很喜歡傍晚時候的空氣,一點一點白色的斑點散在空氣牛,像是模糊年老的膠 片電影。我和顏敘就站在路邊一動不動,多年以後我依然夢見這個畫面。就像tv中導演常用的手法,周圍的行人都是快速地奔走,成為模糊的拉長的光線,而我們兩個站在那裡,清晰得毫髮畢現。
我們站立在時光的外面,他們平躺在河流的下面,而我們的青春,埋藏在洞穴的最裡面。我聽不到他們的聲音看不到他們的險,只看到他們寂寞的背影,像在說再見。
我和顏敘喜歡去一家叫做翟略的咖啡廳,因為裡面一直放著一張迷幻的搖滾cd,聲音飄忽隱約,我和顏敘曾經問過放這張cd的那個女服務生為什麼要這樣,可是她也不知道,她取出碟片給我們看,可是上面全是日文。那家咖啡廳的每面牆上都有畫,有複製的名畫,也有學美術的孩子的作品。臨街的落地窗大而明亮,我和顏敘總是喜歡在晚上坐在臨街的位置上看外面行色匆匆的人。有次我們看見一個妝容精緻可是一臉疲憊的女子一直望著我們,可是一直不說話。我以為她認識顏敘。可是顏敘告訴我,其實從外面是看不到裡面的,她只是在看暗色玻璃中自己的影子。我跑出去,站在窗戶面前,果然只能看見自己寂寞的身影印在玻璃中,而玻璃背後,只能隱約地看到頗敘深沉的笑容。
顏敘繼續告訴我,其實在地鐵上看車窗的人也一樣,窗戶外面是黑色的隧道牆壁,沒有任何東西,其實每個人看的,只是自己單薄而明亮的影子。
在很久以後我和顏敘知道了那家咖啡廳名字的來歷,翟略,原來是留下這家店的老闆的名字。
在我家的後面有個破舊的教堂,尖尖的頂,頂上有口破舊得滿是鐵鏽的鐘,每天薄暮的時候就會有個穿長袍的老人去推動撞杆,然後突然響起的鐘聲總會驚起一群停在屋頂上的鴿子,它們開始在天空中寂寞地飛行。我和顏敘有時候會去那裡面聽唱詩,聽管風琴清越的聲響。記得第一次我和顏敘走進去的時候我們都戴著耳機,顏敘聽著godflesh倡導的工業重金屬,而我聽著同一風格的九寸釘的《pretty hate ache》。當我看著那些祈禱的人的專注的面孔的時候,我沒有辦法再將耳朵裡的喧囂繼續,我摘下耳機,聽著安詳的風琴聲,可是顏敘一臉邪氣的笑,戴著耳機,輕輕地晃動著頭。頭髮垂下來遮住了眼睛。
我和顏敘總是常常坐在那些長木椅中間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