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眠還能跑，我跑都跑不了。”
趙念巧看著蕭牧之，忽然說：“你以前都叫她小眠子。”
蕭牧之愣了愣。
趙念巧移開視線，過去這麼多年，沈眠是蕭牧之的小跟班，她總亂髮脾氣，沈眠和她都不親，就和蕭家這小少爺親。
她知道沈眠其實是很依賴蕭牧之的，畢竟她成長的環境裡，也沒有其他人可以給她依靠。
對自己的女兒，現在她心底總有幾分歉疚，也不知道蕭牧之交女朋友的時候，沈眠傷心了沒有，沈眠從來沒有和她說過。
母女之間，總是有一道看不見的隔閡。
蕭牧之摸摸頭，“我……我和沈眠現在，確實有些矛盾。”
趙念巧閉上眼，“你當著兩家人的面說不要眠子，說她沒一點個性，你還讓她幫你女朋友背黑鍋……有矛盾是正常的，就算只是朋友，你也不能這樣傷害她。”
蕭牧之心口像是被撕扯了下，一時失語。
他靜靜坐了一陣，很艱難地說：“對不起，我有時候做事確實欠考慮，但我沒想傷害她。”
趙念巧不說話了。
蕭牧之有些喪氣，起身出去，找到急診科值班醫生，問了問趙念巧的情況。
醫生結合全身的傷判斷應該是被打的，再結合經驗，說大概是家暴導致，這種傷者很多。
蕭牧之心底震驚，不過很快想到沈何平如今的喪心病狂，似乎又確實能解釋得通。
在給沈眠發資訊之前，他自己糾結了一陣子。
沈眠知道這訊息，肯定會來的，但是……趙念巧剛剛那話，又讓他有點遲來的良心發現，不發現還好，一發現，居然覺得很難面對沈眠。
他們最近已經疏遠了，他現在就連她在哪裡都不知道，這種感覺很糟糕，像是生活中已經固定的一部分忽然消失，他想起她，心底時常空落落。
早晨他回了一趟爺爺的病房，再下樓，又給趙念巧買了早餐送過來。
趙念巧沒有睡著，但是他說什麼，她都根本不理他，更別說吃他送來的飯了。
不吃飯可不行，他長達幾個小時的糾結只能暫時放一邊，給沈眠發了簡訊。
透過電話，他又試著給沈眠微信發醫院和科室，這次果然發過去了。
沈眠來得很快，蕭牧之在樓道看到她。
如今見面，居然生出一股子物是人非的恍惚感來，他的心很莫名地漏跳了一拍。
她走得著急，但腳步一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