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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憤怒。
她居然喜歡上了別人。就因為陰差陽錯的相遇，本該屬於他的感情，她全部給了顧辭。
明朝要與他和離，他以為這只是她的虛張聲勢，她離不開他。
而他，也不想離開明朝。
可惜不是。
明朝並不是非他不可。
沒有他，明朝也會全心全意愛著別人。
儘管宋朔知道，眼前十五歲的明朝不是與他相伴多年的妻子，可他還是控制不住身體裡的煩躁。
宋朔被傷了自尊。
對於一個站在權勢頂峰的男人來說，他可以對情愛不屑一顧，但內心深處出，他的妻子，仍要保持對他十年如一日的愛，哪怕他不回應，哪怕隔了一世，哪怕他已經放棄。
這是他內心深處的隱匿。
明朝的移情，叫他感到難堪。
從昨日初見到剛才，他的情緒都還穩定。他認為那些失落，不過是男人陰暗的佔有慾，他只是厭惡命運惡意的玩笑。
直到明朝親口承認，這一刻，所有負面情緒山呼海嘯般襲來，幾乎把他壓垮。
紀青珩還杵在這裡，有些話他不能說。
宋朔薄唇抿成一條直線，下顎緊繃，在喪失理智前，離開了紀府。
明朝直到他走了，才悄悄鬆開汗溼的掌心，誰都沒有看到，裡面幾個深深的甲印。
……
那日明朝沒有去珍寶閣。
到底是被影響了心情，直到顧辭下衙來尋她，明朝都有些提不起勁。
顧辭一顆心都在她身上，自然看出她的神思不屬，“怎麼不高興，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明朝搖搖頭，語焉不詳，“有一點吧。”
顧辭上頭有三個姐姐，對女子情緒變化並非一般男子般遲鈍，見明朝不肯細說，心下便有了計較。
“虧得我出門前算了一卦。”
明朝知道他在逗她開心，捧場地“哦”了一聲。
顧辭撫一把不存在的鬍鬚，老神在在道，“算得今日儀橋街有一戶紀姓人家的小娘子，她……”
他故意拖長了語調，一雙鳳目斜乜過來，明朝被逗笑，催促道，“怎麼了？”
顧辭變戲法似的掏出一個囊袋，遞給明朝，“老夫掐指一算，這紀小娘子定是嘴饞了。”
囊袋拿到手上頗有些分量，明朝先沒有開啟，笑問道，“是什麼？”
“果松子。”
他今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