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區一些想要換點棉花,或者是換一些草莓和桑椹等新鮮水果給孩子們吃的人,都會搭著卡車到農場來,幫助社員們幹活兒。
陳麗娜帶著四個孩子起了個大早,迎著朝陽開著小汽車,一人手裡一支蕎麵煎餅。劉小紅起頭,二蛋吼著唱,從日落西山紅霞飛唱到一棵小白楊,一車的小屁孩子們。
可是你甭看他們,等到了田裡,能幫忙給麥粒拌農藥,也能幫社員們挖化肥,像劉小紅這樣手腳麻利的,不能幫社員們溜麥種,一粒粒溜進地溝裡,比手最巧的社員溜的都勻稱。
“那個,陳場長你好,今天你忙完了嗎?”
“喲,這是郭記者嗎,我有點不認識你了。”陳麗娜笑著說。
好嘛,遙想郭記者剛來的時候,白襯衣,解放裝,胸膛上還插著一支鋼筆,那叫一個斯文帥氣。
這才在地窩子裡呆了三天,頭髮油磯磯的不說,白襯衣那領子上也是一層子的黑油,簡直就跟那叫風吹雨曬,給曬蔫巴了的葡萄乾似的。
“怎麼樣,我聽說郭記者要寫的文章名字,就叫《論一個好大喜功,虛榮的領導人對於人民生活的實際影響》,在你的文章你,我是個虛榮的,好大喜功的,於是不顧社員們的辛苦,趕著他們在戈壁灘上出奇跡的領導,是不是?”
郭記者正是這麼寫的,不過呢,稿子他記得自己沒給人看過呀。
但其實吧,像農場裡的女知青們,跟男知青們關係好的,大家又不是沒文化,把他的稿子悄悄偷出來一看,呵,陳麗娜這邊兒,就什麼都知道了。
下了車,聶衛民就問王紅兵:“大姨父,大姨父,我們今天干什麼呀?”
“你們呀,跟著我到大棚裡去捉蟲子,二蛋也想去,不不不,你還是單獨留下來,去灑化肥的好。”
他話音才落,三蛋鄭重其事的拉了拉陳麗娜,踮腳給了她一個吻,才跑了。
哎呀,上輩子的老聶待她,就是這樣的,出門要吻別,進門要用吻來迎接,這輩子的老聶不解風情了,三蛋兒成她的男神了。
二蛋跟在劉小紅屁股後面,就說:“小紅姐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我要去給麥子拌農藥,你幫我端麥子,好不好?”
聶衛民看了看跑遠的三蛋兒,再看了看跑向倉庫的二蛋和劉小紅,最終,還是去追三蛋兒了。
三四月,農場裡慢說沒有閒人,就是流浪狗都沒一隻。
郭記者站在那兒,還愣著呢,就見陳場長上了一輛拖拉機,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