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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而過,一轉眼寶寶已經在流夏的肚子待了五個月了。身材嬌小的她穿上寬鬆的衣服,看上去怎麼也不像是個孕婦。
像往常一樣去醫院做了例行檢查之後,她就讓陪同的母親先回家了。在坦白懷孕這件事前,她以為必定會被父母嚴厲指責一番,沒想到父母那麼輕易地原諒了她,並且當仁不讓地承擔起了照顧她的職責。
比起這些,身為父母更關心的是女兒的身體。
或許,這就是血濃於水吧。
路過花店的時候,流夏被窗前擺放的那一大束藍色鳶尾吸引了。這種花在這座城市裡並不常見,倒是在義大利的時候,她偶而會在花市裡見到。代表著宿命中的遊離和破碎的激情的藍色鳶尾並不是適合送人的花,也因為花期的短暫,更是難以得到大多數人的青睞。或許越美麗的東西,就越容易消逝。
“Estate,這種花不適合你。”一句流利的義大利文忽然傳入了她的耳中。
這個熟悉的聲音……怎麼可能!?她猶如被瞬間電擊似地轉過身來,難以置信地望著那個出現在陽光下的年輕男人。
四周彷彿一下子變得寂靜無聲,就連風吹過樹葉的聲音都消失在了空氣中,剩下的只有彼此之間輕輕淺淺的呼吸。
他的身上穿著初次重逢時的那件淺紫色E.Zegna襯衣。這麼挑剔的淺紫色,穿在他身上卻讓人想起了凌晨時分被朝霞染成淡紫色的天空,美得猶如一場幻夢。他那深咖色的頭髮依然柔軟,眼神依舊明澈,容貌依舊清秀逼人,只是臉上多了幾分她看不明白的東西。
他美好的是那麼不真實,似乎並不屬於這個俗世。
“你……還好嗎?流夏。”他的聲音有些輕微的顫抖。
她的眼眶微微痠痛起來,灼熱的液體順著眼角失控地滑落,“託託……”
或許只有在這個人面前,她才能真正做到無所保留。此時此刻,喜怒哀樂,她都不必再繼續偽裝。
“託託,現在這個時候你不是應該參加歐洲足球先生的頒獎嗎?怎麼會來這裡?”在花店旁的小茶館坐下了後,流夏才想到了這件事。
他的眼中閃動著喜色,“流夏,你還是一直在關注著我。”
她點了點頭,“你是我這輩子最好的朋友,我怎麼可能不關注你。”
他似乎有些失落,但很快又恢復了常色,“我一直都在國外封閉集訓,所以回了義大利才知道發生了那麼多事。”他頓了頓,“如果我沒猜錯,其實阿方索就是EE的……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