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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戴著當時最先進生產力製造的綾羅綢緞和金銀珠鑽,吟唱著“浮沉千古事,誰與問東流”,代表著當時最先進的文化水平。在自然規律面前,孔丘自己也無可奈何,說,吾未見好德如好色者也。即使孔丘本身也是這種性愛倫理的產物,《史記》中一針見血地指出,孔丘野合而生。到了宋明,國力狹促,理學盛行,講究滅人慾,存天理。不是你老婆,看一眼都是不道德的,想一下都是罪過。有個笑話講,一個理學信徒一輩子不上街,因為人上街則淫具上街,帶著淫具在街上溜達,天理何在?文革時候,情況類似,衣服只有綠色和藍色兩種,偶像只有毛主席一個,男女手拉手,就是耍流氓。改革開放之後的性愛觀,介於宋明之前和宋明之後的中間。白天在街上手拉手的還是很少,CEO們也基本都有老婆,但是中國二線城市以上,匯總起來,有世界上規模最大的色情業,這些服務產值由於沒有包含在官方統計數字中,中國的GDP被嚴重低估。一天中最有效率的時間是在這些地方度過的,最重要的業務是在這些地方談成,一個CEO教導我:“在中國做生意也複雜也簡單,複雜到拜佛不知道廟門,簡單到ABC,烈酒(Alcohol)、美女(Beauty)和回扣(Commission)。”
CEO們最近的潮流是每年去寺廟裡上上香,吃幾頓齋飯,住幾天齋房,忘掉ABC,養肝固腎,想想公司未來三五年的戰略和組織結構。有個老總上完香之後,問過我一個哲學問題:“一個人應該用一生去明白慾望就是虛幻呢,還是用一生來追求一個又一個慾望的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