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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子看到一絲不自在。
估計是沒想到自己會黏著她。
但她也沒揭穿,只是又說了一聲,“你要是還困,就再睡會兒吧。”
“不困。”說了這話後,他從她身上起來,神情自若地掀被起身,就好像剛才他的展露出的不自在,就只是她的錯覺。
關於昨晚的記憶,徐筠其實並不確定他到底還有多少,不過她能確定自己不能到他面前去瞎說。
那是他記憶深處最溫暖也最痛苦的一段回憶,除了他自己,旁人沒資格多言。
洗漱完後,傅墨衍到了衣帽間裡換衣。
剛挑了一件黑襯衫出來後,臥室裡的徐筠尋了過來,“我再給你看看傷口吧。”
聞言,傅墨衍拿著襯衫的手一僵。
一分鐘後,兩人坐到了沙發上。
給他處理傷口時,徐筠心無旁騖,很是認真,也正是因為她這般認真,倒是留了時間給傅墨衍看她。
她不是一眼驚豔的美人,卻是一眼就能吸引人視線的女人,她太白了,白的無暇,純淨,美好,也是越看越耐看的美人,越看越好看。
看到她,想的不是佔有,而是保護。
手上的繃帶,被她輕柔的指尖一圈一圈拆下來,傅墨衍的視線從她瓷白的側臉轉移到她纖長彎翹的睫羽,喉結滾動過後,他問:
“昨晚,你看到我自殘了?”
聽到這話,徐筠拆繃帶的手出現短暫一滯。
同時,她明白他對昨晚發生的事情記不得了,既然他都不記得了,她便自然地裝傻。
“自殘嗎?沒有啊。”
隨著她這話出口,男人審視的盯著她。
他的眼神有種上位者的壓迫感,徐筠小小緊張了下,卻在別開視線那瞬,恢復正常,“我只知道當時你被藥物影響著。”
在她這話說完後,他很久都沒再出聲。
一直到一陣極有節奏感的敲門聲響起,徐筠放下手裡的棉籤,低聲說了句。
“我先去開門。”
在她急匆匆往門口方向去時,身後響起男人清冽的聲音,“不著急,讓他們再等等也行。”
他們?
徐筠沒懂是誰。
直到門開,門外出現幾張熟悉的臉,她才知道所謂的他們是誰。
是昨晚傅墨衍提到的三個跟班。
看到她,門口三人的態度截然不同。
景逾白一臉八卦,“阿衍老婆,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