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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她早有心理準備，依舊如墜冰窟。
毛骨悚然。
………………
顧時寒急事離開，明溪迅速收拾好情緒，跟顧母上車。
車開出盛園。
顧母拉過她的手，意味深長問。“你覺得，你哥哥做的對嗎？”
明溪斬釘截鐵，“對。”
顧母意在敲山震虎，不想她如此堅決，反倒愣住。
明溪迎著她驚疑的目光，一臉毫不掩飾的厭惡，“這世上什麼都能變質，唯有家人親情不能。”
顧母一下一下輕拍她手背，又問，“你們小姑娘不一直嚮往這種，衝破一切，放棄世界也要愛的感情嗎？”
顧母一再試探，明溪罵的更加痛快，“這不是感情，這是三觀不正，豬狗不如，眼裡只有慾望，醜陋齷齪的人渣。”
顧母張大嘴，發不出聲。
明溪反倒握住她的手，輕撫她手背，“母親不認同嗎？能跟親人赤裸相對，不在乎父母傷心，親人難過，難道不是狼心狗肺？”
話說到這份上，顧母只能符合，“父母養育，傾盡心血，這種人確實狼心狗肺。”
明溪不由自主露出一絲笑意。
顧母自問一雙眼睛能看穿所有妖豔賤貨，話是不是真心，有沒有作假，她分的出來。
不免迷惑了。
她和菲菲一致懷疑，明溪為留在顧家勾引時寒。
而且很有可能已經勾引成功，若不然，在狐家的事上，菲菲多次祈求，時寒怎麼會不鬆口。
可倘若真有什麼，能罵的這麼同仇敵愾，義憤填膺嗎？
顧母沉默半響。
轉而說起相親，“這次是媽媽欠考慮。你不是媽媽親生的，憑自己的條件，官家子弟是攀不上的，媽媽選劉青松，是也是想保你以後生活水平不落。”
她刻意一停頓，審視明溪。
果然牴觸。
情緒瞞不過她的眼，那剛才確實是真心實意了。
再開口，顧母聲音正常多了，“既然你接受不了劉青松，這門親事就算了。”
明溪驚詫。
顧母下意識避開顧時寒，“媽媽再怎麼說養你這麼多年，關乎你一輩子幸福，怎麼捨得強迫你。”
明溪垂下眼瞼。“謝謝母親。”
她好虧。
早知道顧母準備改換主意，剛才跟顧時寒，就該更理智，更冷靜，更忍耐。
哪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