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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家的危局已經解了，用不著賣我去聯姻，我在不在顧家，對你影響在哪？”
顧時寒面色沉下，沉的陰駭，戾氣，寒氣徹骨，“你是這樣想的？”
明溪注視他。
顧時寒眼底幽深無盡的漆黑，驚裂出一座火山，熾烈的岩漿噴射出，熔化剛才平和的氣氛。
他扯住明溪手臂，強拽她靠近，“你永遠是這樣，永遠自欺欺人。別人顯露一點細枝末節，你能推出全貌。到我，只會強編應圓，你得出這個結論的邏輯通順嗎？能說服自己嗎？
明溪面頰蒼白，一言不發。
顧時寒胸口硬的脹烈，一下下頂著她，“我用你去聯姻，卻趕你出顧家？你沒有顧家的身份，連的哪門子的姻，能跟誰聯？你不會想不到，你是不願想，想了也往偏處扭曲，對嗎？”
他面容是冷的，眼睛是冰的，陰鬱爬滿他眼角眉梢，“回答我，你想了嗎？想的什麼？”
明溪話盤旋在舌尖，“情婦，給上年紀的人做填房。”
“……”顧時寒有片刻的無言，沉默這幾分鐘，明溪恍惚看見他咬牙切齒背後，想要生吞活剝她的蒼白。
“顧家容不下你後，你繼續住翡翠公館，裡面設計佈置，跟從前那四年一樣。”
明溪屏住呼吸，“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會不知道？”顧時寒俯低頭，目光彷彿長滿了隱形的尖刺，刺她皮開肉綻，“佈置陳設一如往昔，我們跟從前一樣，你上學也好，上班也罷，在我身邊，朝夕相對。”
明溪耳邊轟隆隆，全是幽森恐怖的深淵巨響。
顧時寒的臉，頭頂熾白的燈帶，模糊了，坍塌了，她大腦成了一片空白。
每一寸筋骨，崩到斷裂，從皮肉包裹中刺出來，扎穿她的蝸牛殼，將她曝曬在烈日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