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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錯了，我恨你。”
駕駛座上，張安只恨這車擋板垃圾，升降時間比他職業生涯都長。
終於，最後一厘米的縫隙也消失。
女人驟起的驚呼嗚咽，被當中截斷。
明溪用力反抗。
這個吻，比巴掌還莫名其妙，爆發的始料未及。
兇狠，暴烈，尖銳。
兩人在劍拔弩張中，共同窒息到最後一秒，明溪眼前昏花，頭暈耳鳴。
顧時寒那張咫尺的臉，在她視線裡模糊成一片黑白噪點，只剩一雙犀利銳亮的眼睛，穿透朦朧，刺中她心臟。
一片痛苦的寂靜中。
顧時寒注視她無神的眼睛，也注視著她眼眸中的自己。
明溪有一雙顧盼神飛的妙目，雙眼皮褶皺清晰秀美，在她清晨剛睜開眼的時候，左眼褶皺會多出一層，顯得她呆萌傻氣。
但呆氣的非常可愛，睡意惺忪的眼神是不設防的，全心意的。
視線清明的剎那，明溪拉開距離。
“你說這些。”顧時寒拖她回來，掌心摁在她小腹最柔軟的位置，力道輕忽，仿若沒有。“不過是為了刺激我，威脅我，不去醫院。”
明溪臉上爬上戰慄的小疙瘩。
顧時寒目光森寒，極致的洞穿力，“你留在顧家，也是為了躲避我，你對父親母親並無多少不捨。明溪，四年時間，我能走上這個副董的位置，你覺得你那些花招，能跟我演幾次？”
明溪喉嚨發乾，盯著他一動不動。
“你明白，心裡很清楚，但你次次演，被戳穿了，下次還敢。你憑什麼認為信任耗盡後，我依舊縱容你這一套？”
明溪垂下眼，睫毛顫顫巍巍，脊樑骨都是冷的。
“這次醫院一定會去。”顧時寒抬起她的臉。“你恨不恨我，都在我掌心。”
明溪渾身緊繃，他吐露一個字，喉結滑動一下，凌厲的尖凸，劃破她的肚腹，重擊她五臟六腑，帶上枷鎖。
“顧時寒——”
明溪匍匐在他懷裡，他的心跳，貼在她臉頰躍動，胸膛溫度是岩漿，如火山地動山搖噴發般，死亡倒計時。
明溪必須制止，自救。“我們一定要這樣？如果我恨你，就永遠不會聽話，我嫁了人會跑，懷了孕會墮，屆時你就滿意了？你為什麼不能給我一個喘息的機會，非要逼我瘋癲，自殺，萬劫不復？”
顧時寒手上一緊，眼中自始至終的冰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