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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去,提前腰斬,給那些誹謗的反賊開開眼。
兩個甲士上前去,扯光公孫敬聲身上最後一件衣服,將一絲不掛的他按倒在斧質上。公孫敬聲淒厲地叫道,江充,你這趙國的野狗,別看你現在能矇蔽主上,將來太子即位,看是否饒得了你……他還沒說完,執斧的劊子手雙臂一揚,巨大的斧刃將他的身子從腰上斬為兩段,他嘴裡噴出一股水柱般的鮮血,腸子等內臟嘩啦啦流淌了一地,上半身吧嗒一聲掉下斧質,下半身猶且趴在上面,一股燻人的內臟熱氣伴著血腥,瀰漫了開來。他的上半截身子猶自痙攣了幾下,最後翻開眼皮望了一下江充,露出慘厲的微笑。江充抬袖掩住了鼻子,罵了一聲,死了還敢威脅我,給我架起大鍋,將他的屍體扔進去,和桃枝混在一起 ,煮到分不清肉和骨頭為止,使他的魂魄無處憑依,還能做什麼祟——其他的也可以開始行刑了。
甲士們上前去,將十多個首犯,平陽侯曹參的後代曹宗、早年為非作歹的惡少年張次宗、襁褓中就封侯讓天下人豔羨的衛伉等衣服全部扒光,按到斧質上,行刑臺上響起了絕望的哭聲,大概他們也在想,如果能做一個平民百姓,每日裡享受粗茶淡飯該是多麼幸福。十多個劊子手手起斧落,這夥人全部從腰身中間分成了兩半。整個行刑臺上頓時被血液和內臟鋪滿了,滿眼是紅的和綠的,熱騰騰的腥氣沖天而起,浸潤了整個渭河的天空。幾個甲士掩著鼻子,將公孫敬聲等的屍體拋進大鍋,用水沖刷了行刑臺,然後在江充的命令下,抬來了上百個木質的砧板,甲士們將黑壓壓的罪犯分批牽引到砧板前,將他們的衣服全部扒光,腦袋按在砧板上,每個砧板邊都排了長長的隊伍,那是依次受死的隊伍,每個人臉上都充滿呆滯或者絕望的神色。劊子手們這回換了大刀,砍頭這活不比斬腰那麼費勁,用不著那麼厚重的斧頭。只聽得江充一聲吆喝,百十柄大刀全部落下,登時每個砧板的前面骨碌碌滾落了一個人頭,然後過來個甲士,將屍體拉到一邊,換上一個活著的囚犯,週而復始。
這場屠殺從早晨一直持續到黃昏時分,渭河的水再度被染紅了。劊子手已經換了幾輪,刀也換了幾輪,只見每個砧板的右邊都是高高的一大疊衣服,那是被處決的刑犯受戮前脫下來的。每個砧板的左邊是一堆堆的屍體,而砧板的前面是一個個圓圓的沾滿鮮血的人頭,或老或少,或鬚髮蒼白,或面部稚嫩;或男或女,或怒目圓睜,或悲慼凝頰。每個頭顱都顯露出對生存的無比渴望。然而,以文人的目光描述起來,這裡好像這是在進行一場屠狗比賽。不,屠狗也沒有這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