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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日本國幣的機械成了廢置不用的機械,因此,如果它利用最後的機會再印製一批日本國幣,是完全有可能的。”
“這樣的話,假鈔的底紋是由東福瑙曼公司那邊用德國的彩紋雕刻機雕刻的,這個聽起來倒沒什麼漏洞,但是,主圖案中的鳳凰、龍、菊花紋章還有大藏卿的朱印等,仿造得一點也不逼真,這又是怎麼回事?”
“您說到點子上了。關於這點,我嘗試著想過——當然也只是臆測,結果你們猜得出的是什麼結論?真鈔的原版銅版印版已經應日本政府要求交給了日本駐德公使了。真鈔的銅版印版沒了,當然又非得手忙腳亂地重新刻制不可了,但是,假定當時雕刻真鈔印版的師傅恰好不在,暫代他雕刻的人只能按照日本國幣的貳圓鈔的樣子,依樣畫葫蘆雕刻了一副印版。底紋是用彩紋雕刻機雕出來的,所以分毫不差,但是菊花紋章、鳳凰、龍、大藏卿的朱印等是手工刻制的,而且雕刻的師傅技術不到家,結果就成了假鈔上你們看到的這副模樣,線條粗糙不整,簡直蹩腳透了。這麼做還有一個原因,所以才非得急急忙忙地趕製出來不可。”
“什麼原因?”
“那個下訂印製假鈔的人的個人原因。”
“那個下訂印製假鈔的人又是誰?”
安田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重重地吐出:“明治九年聖誕節前後,從倫敦前往柏林的元老院參議井上馨。”
聽到這個名字,伊田和神岡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當然這些都是我的臆想。”安田說道,“井上去德國是在明治九年末,東福瑙曼公司印製日本國幣的原版已經在當年年中送還給日本了。對於井上在柏林期間的行蹤,《世外井上公傳》中幾乎是毫無記載的,及至後來世人將這一疑點與偽鈔事件聯絡起來,風傳是井上指使德國方面印製的假鈔並將其悄悄運回日本由藤田組接收,這一傳聞始終難以平息,對此傳記中有一處提及了,說井上只是一笑置之,並無任何只言片語的解釋。井上的沉默很令人奇怪,加上另一件事就更讓人浮想聯翩了,井上在明治三年的時候曾任大藏大丞兼造幣頭,正是他於大阪設立了日本最早的造幣寮,因而熟知紙幣印製方面的事。”
彷彿一聲驚雷在頭頂炸響,伊田和神岡都不作聲了,安田也沒有繼續往下說。三個人像出席儀式一樣,神情肅穆,四周則是一片靜寂。
還是伊田打破了沉寂:“不管怎麼說,”他說,“假鈔不是長庵先生印製的,這一點應該是毫無疑問了吧?”
“沒錯,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