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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臂一揮,黑暗中一道涼風襲過,床榻上的錦被已經被他鋪在了地上。
而她也被他放在地上,躺了好久。
黑暗中,姬鳳離坐在她身側,一動也不動。周身上下,滿漾著冰冷的寒意。他好似在和藥性作抗爭,花著雨只希望他能撐得夠久一些,撐到有人過來。
夜很靜。帳篷內更是一片死寂,沒有一絲聲響,除了……姬鳳離的喘息聲。
他的喘息聲,時而急促時而沉緩,在死寂的帳篷內,被無限地放大,聽在她耳中,竟是那樣清晰。
花著雨幾乎可以透過他的喘息聲,判斷出媚藥發作的程度。她聽到他的呼吸變得越來越沉重急促,她頓時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絕望。忽然,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飄到了鼻端,她隱約感覺到姬鳳離是咬破了手臂,意圖保持清醒。
花著雨心中一直緊繃的弦稍微鬆了鬆,她想自己今晚或許可以保住貞潔了。很顯然,姬鳳離並不想碰她,雖然,她親自撞見過他和女子歡好的場面,不明白他此刻何以如此剋制,但她還是非常慶幸他剋制了。最起碼,這讓她有了一線生機。
但是,事情並未如想象中那樣,姬鳳離咬破了手臂,似乎也並不能使媚藥的藥力稍減,呼吸反而前所未有地沉重急促起來。
黑暗之中,她感覺到迫人的男子氣息,緩緩地朝她壓了過來。
一點兒一點兒靠近。
直到,近在咫尺。
直到,身軀相貼。
直到,他灼|熱的氣息噴到了她的臉頰上,讓她的臉頓時如被火燙了一般。
臉上被他的氣息噴得燒灼,而內心深處卻裂開一道絕望和悲涼的傷口,向外不斷地淌著血……
好冷!身體冷,她的心更冷。
當日,當她坐著花轎被抬到了相府,當她蓋著蓋頭坐在喜床上等待,那個時候,她是打算將自己交給他的。可是,世事弄人,顛顛倒倒幾番輪轉後,當她還恨著他,卻以這樣一種方式和他糾纏在一起,讓她想要反抗,也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