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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把餘煦對他異常的感情解讀成幼鵝效應,小孩子對兄長的依賴,不敢也懶得去細想。
他垂下眼,反握住餘煦牽著他衣袖的手,沒頭沒尾地問:“難熬嗎?”
餘煦一怔:“什麼……”
“上學的時候把自己逼得那麼緊,但我好像也沒有誇過你,”餘昧撓了撓他手心,輕聲道,“感情上也是,我那個時候都沒發現你喜歡我,就算發現了,第一反應也只能是讓你別喜歡了,早點死心——這麼多年來都是這樣,會覺得難熬嗎?”
餘煦搖了搖頭,牽住他的手,擺弄成個十指相扣的姿勢,語氣很認真:“不會,我從一開始就沒想過會有回應,這是我一個人的事。”
餘昧看著他的眼睛,被他眼裡那種和從前毫無差別的、近乎虔誠的愛意弄得怔愣,一時不知該說什麼。
“再說了,就像我之前說的,”餘煦就笑了笑,一字一句地看著他說,“哥哥,我從十歲開始,每年的生日願望就都是和你結婚了——許願是一件讓人幸福的事,暗戀你也是,所以不難熬。”
他的心口就熱了熱,像心臟被一雙手珍而重之地捧住,某種化成實質的幸福感從這句話裡淌出來,在這樣一個乾冷又寂靜的夜裡發光。
最後開車去了他們為數不多的記憶交集,那個孤兒院。
原本的孤兒院很久之前就被餘昧收購了,修繕改造過,現在已經看不出當年破爛不堪的影子,看起來更像個小小的學校,多了幾幢宿舍樓,還有操場和漆成彩色的遊樂設施,連門欄都塗了一層彩虹色的漆,不再是從前那副冰冷生鏽的模樣了。
但過了這麼多年,他還是第一次親眼回來看看——大概因為對那段時光還有陰影,不想一個人來,也沒有面對的勇氣。
現在那個漫長的噩夢似乎已經成了過去式,至少他想到這個孤兒院,最先想起來的不再是永遠吃不飽穿不暖的長夜,或是霸凌他的那群同齡人,而是見到餘煦的那一天,那種冥冥之中落在他生命裡的救贖感。
餘煦走到新換過的鐵欄門前,循著記憶找到一個位置,回頭道:“好像是這裡。”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餘昧卻還是聽懂了——那是他們第一次見面的位置,也是以前他滿心盼望著有一天能離開這裡、一日一日握著欄杆往外看的地方。
他看著欄杆上新漆的彩虹色,終於嚐到了一點“已經過去了”的實感。
儘管還沒有完全過去,像半個被填滿的環,剩下一半要等到幾個月後春巡結束,他離開娛樂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