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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的聲音終於因為錦官的聲音而沒了聲響,只有偶爾的杯盞落地的聲音傳出,脆生生的劃破整個夜的寂靜。錦官和白衣男子在聽到聲音後相視一笑,又是滿臉的雲淡風輕。
“你過來。”白衣男子對著錦官招手,錦官不知所以的趕上前去,剛走到白衣男子的面前,手就被白衣男子捉住,錦官下意識的要縮回手,可是卻被他穩穩的攥在手中。
“傷口不處理要發炎的。”白衣男子將錦官的手放在自己的面前,用手指在已經乾涸的傷口上擠出幾滴鮮血,疼痛的感覺讓錦官直皺眉,卻沒有任何言語的看向白衣男子,看著他將那血抹在床單上,錦官終於會意,那點點的梅花就是處子之血,面前的這個男人,果真夠細心。但是在迎上他的眸光時,錦官還是控制不住的臉紅。
“睡吧。”白衣男子在為錦官抹上藥膏之後就輕聲的言道,話語細微的如同這個夏季深夜的涼風。
錦官依言走向床榻,當她再次看向白衣男子的時候,他卻又是開玩笑般的言道:“你不穿衣服我都沒感覺的,你放心好了,不會趁夜非禮你。”言罷,嘴角笑意更濃。
“我不是怕你非禮我,只是不知道你睡哪裡?”錦官抬頭,眼神凜冽,一臉正氣,白衣男子看了她的神色,只是笑笑,走到錦官的面前,抱著錦官,和衣躺下,在床上沉沉睡去。
也許是因為一天內紛繁的事情,也許是因為夜已經太深,等錦官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昨夜的那個白衣男子已經杳無蹤跡,而那個不可一世的淳王爺在進入她的房間後,盯著她的腳看了許久,終於神色頹敗的離去,但是頹敗的神色之中還有縷說不清的喜悅,等淳王爺離開之後,錦官才發現,自己的腳上帶著一個精緻的腳鏈,金質的,做工極為精巧,合在她嫩白的腳踝上,正是飛鳳的形狀,那飛鳳的栩栩如生讓錦官愛不釋手。
錦官想摘下那腳鏈,卻總是打不開,不得已只能放棄,開始洗刷,可是洗刷還未完畢,就有訊息傳來,說是聖旨到了,要封宰相之女慕容錦官為皇后。
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錦官莫名的失落,心中那個白衣飄飄恍若謫仙的男子因為這闕聖旨而變得遙遠,心中,本來想緊緊握住的命運,難道真的要如秋天的落葉一般,因風零落成泥。
“不行,姑奶奶我才不做什麼狗屁落葉,還什麼零落成泥碾作塵,全是狗屁,人都沒有思想沒有主見了,那就是行屍走肉。”錦官對著鏡子張牙舞爪,牙齒的咯吱聲都傳了出來,讓聽到錦官言語的春泥不禁心顫不已。她是來像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