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拾陸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來才下定的決心。
莫非,那些事情真的都已經敗露了?
朱馳不敢再往下想去,這會讓現在的極力彌補、周旋像極了垂死掙扎,難看極了、可笑極了。
可難道就能自暴自棄不掙扎了?
不可能的!
哪怕是盡人事、聽天命,也得先掙扎了再說。
外頭,又有婆子來催促了。
饒是朱馳萬分不放心把這裡狀況都交給妻子,還是不得不離開。
他也同樣擔心父親那兒的局勢。
郡主小丫頭一個,王嬤嬤護著郡主,她們不可能知道內情的。
只要太醫看不出端倪來就能過關。
反倒是前頭,輔國公心思難琢磨,單府尹是最難啃的骨頭。
屋裡,馮院判濃眉緊皺。
他是聖上登基後才入職太醫院,沒有替定王殿下看診過,雖然翻看過記錄,但至始至終都沒往這一茬上想過。
被安院判一提,照著此方向去思考,他越來越能領會安大人的意思。
兩人又是好一通嘀咕,安院判甚至請了馬嬤嬤一道分析藥理。
如此情景,世子夫人的心突突地跳,不住埋怨丈夫:到底是個什麼內情,好歹告訴一聲,才知道怎麼繼續應對……
又商量了一刻鐘,安院判拿了筆墨,寫了一張方子。
朱綻上前,雙手捧過方子,期冀地問:“安大人,照著這方子抓藥,我母親就能好起來了?”
見她眼中點點淚光,安院判很不忍心,卻沒有隱瞞:“不能,朱姑娘,你母親的狀況,恕我們無能為力。”
眼淚啪地落下來,朱綻眼裡的光暗了下去:“方子是……”
“你母親的病根,”安院判道,“你母親當時會病倒,就是因為用了這方子。時間太久了,我們只能推斷出大致成份,卻無法確定準確的用量。”
朱綻呆住了。
良久,她轉動著發硬的脖子,看向林雲嫣:“郡主,是我聽錯了嗎?”
林雲嫣對這個結果有準備,也知道,對朱綻而言,結果越發糟糕了。
在朱綻的認知裡,母親病了,家裡其他人沽名釣譽假惺惺,安院判的話打破了這一認知。
她的母親不是病了,是被人害了。
兇手是誰?
想來朱綻有她自己的答案。
“我想,”林雲嫣柔聲與朱綻道,“這就是今日你大伯孃他們急著要動手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