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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一個鄭令清已經夠讓她討厭的了,偏偏還要湊上來一群外府姑娘,當真擾人清靜。
她起身,快步走近門排紗簾後面。
待她再走出來時,手裡拿了一張青箋,輕飄飄一丟,擲到南文英懷中。
是首七言絕句,以今日宴席為題,對仗工整,用詞巧妙,內涵豐富,其中詩意絕非一八歲孩童所能領悟的。更重要的是,全詩飽含諷刺意味,句句針對南文英。
“你既然喜歡作詩寫賦,我便賞你一首。”令窈笑著看她,絲毫沒有退讓之意。
前世她“草包”的名頭就是南文英這起子人給攪和起來的,她們嫌她庸脂俗粉,怎麼難聽怎麼傳,就連她的汴梁口音也曾淪為她們茶後的閒話,從前她不在乎,不代表她永遠不在乎。
她想要擁有的,比前世更多。過去她瞧不上眼的,她現在也想要了。
令窈想,若是她集才華與美貌於一身,那便不止是傾國了,說不定還能順帶著傾掉其他幾個鄰近國。
這樣子的光明前途令她歡喜。她甚至不想瞧南文英挫敗的嘴臉,便離席往老夫人那邊而去。
南文英瞪目哆口,想說些什麼,但又不好點明,若是點透,那便相當於直接承認,鄭令窈作詩,罵的就是她。半天才找出句給自己臺階下,對著令窈的背影道:“你有孟鐸先生為師,就算是做出再好的詩文,那也是情理之中的。”
令窈頓住腳步,目光自不遠處的孟鐸浮過,最終望向南文英,她斂了神色,清高自傲:“就算他不教我,幾年後汴梁相會,你也比不過我。”
大話一出,報應隨即就到。
入家學的第一天,令窈興高采烈地打量堂前的孟鐸,眼中如流光般的星點尚未散去,便被點了名。
“令窈郡主。”
孟鐸負手而立,下一句便是命她將《幼學瓊林》的大段內容背出來。
令窈沒興趣背書,結結巴巴地,不甚流暢地將書擠了出來。背前略微緊張,背後輕鬆自豪。
她許久不曾看書,卻還能背得這般好,想來天賦是極好的。
孟鐸站在她跟前,姿容儒雅,眉間攏了一蹙,淡淡看她:“以你這般功夫,想要與人相比,只怕令人笑掉大牙。”說完他便將蒲鞭拿了出來,“生疏至此,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