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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白榆頓了頓，彎腰撿了起來。
等到路白榆離開，那扇鐵門在他面前關上，魚又臉上才露出了幾分懨懨。
他還以為這個少年或許會有些特殊。
畢竟他已經很久沒有看見過這樣光明的眸子了。
沒想到……魚又臉上露出了幾分嘲諷。
還是為了得到人魚的凡人罷了。
‘你願意跟我走嗎？’
那個叫做路白榆的少年用清朗的嗓音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鋪天蓋地的失望席捲而來。
但顯然，路白榆和其他人沒什麼區別。
上一個對他說這句話的人，把他關在了這個地方。
他早該習慣了。
人類就是人類，擁有最骯髒和貪婪的靈魂。
無一例外。
……
路白榆把賀傑丟回了他的房間，也沒管賀傑的狀態怎麼樣，轉身就走了。
晚上的時候，歷青和路白榆一起吃飯，歷青看了一眼屬於賀傑的位置，有幾分疑惑，“賀傑怎麼沒來？他不會還在人魚的地下室吧？”
路白榆聳了聳肩，“誰知道呢。”
歷青皺眉，她倒不是因為擔心賀傑，只是怕出現什麼岔子，影響到她和路白榆。
好在沒過多久，賀傑就出現了。
因為沒有及時處理，他腦袋上的大包看上去更加駭人了，臉色煞白，雙目卻猩紅，手裡還握著一小瓶人魚之血，這是路白榆放在他旁邊的。
歷青看到賀傑狼狽的樣子，先是一愣，隨即毫無同情心的嗤笑一聲，“喲，這是怎麼了？”
賀傑臉色陰沉，目光掃過歷青，又看向路白榆，沉默良久，然後聲音嘶啞，“不小心摔了一跤。”
他沒有看清是誰打暈了他，但是他虐待人魚的事情肯定已經有人知道了。
歷青輕哼一聲，“你這一跤摔得挺狠的，差一點就該毀容了。”
賀傑沒再說什麼，坐下來沉默著吃東西。
等到天快黑的時候，便有人過來把瓶子裡的人魚之血拿走了。
路白榆和歷青正要各自回房間休息，賀傑卻叫住了他們，“明天還是按照排班來吧。”
歷青有些意外，又有些警惕，“怎麼，你不是最喜歡這份工作了嗎？”
賀傑看了一眼歷青，又看向路白榆，“小白，不如明天你去吧。”
歷青一皺眉，“說什麼鬼話，按照排班，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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