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經傳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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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嶠前世讀到《韓非子》中“產男則相賀,產女則殺之”時,就覺悲憤莫名。
來到大盛朝後,與父親出入城間鄉下行醫時,在湘水澤畔,更是親眼看到了不少被遺棄的女嬰。城中雖有育嬰堂,卻也無力一一挽救。
甚至於這一世的她本身,就是被人拋棄在康濟堂門口。當時的掌櫃見她可憐,一時心軟,才收留了她幫忙做些雜活。
王二郎見沈嶠突然就冷淡下來,他有些心虛,莫名覺得沈嶠的眼神中帶了些鄙薄。
被這樣一個身份低微的女醫看不起,他聲音中也帶了些不滿。
“沈大夫,這是我的家事,本不必對你說。看在你是個大夫的份上,才知會你一聲。這樣的事你去城中看看,哪家沒做過幾次,你擺出一副清高模樣給誰看!”
還未等沈嶠回答,譚蕪面上已燃起了怒火,忍不住道:“看你穿著,也不像家中貧寒養不起孩子,怎麼就能那麼狠心,向自己的親骨肉下手!”
李氏見丈夫與這兩個女醫起了爭執,又見譚蕪雖衣飾簡單,髮間珠釵卻不似凡品。她不欲把事情鬧大,連忙安撫道:
“兩位娘子還未成親,自然對這些事情還很懵懂。你們想想,若每對夫婦都向我們一樣子嗣艱難,這樣的事也會少些。但更多人家每年都要添丁,怎麼會養得起?”
她說得隱晦,沈嶠卻一聽便知。
此時的女子出嫁後,有很多人幾乎是不間斷的懷孕生子,直到身體老去,不能再生。
更不幸些,在不斷生產的過程中,就因過度損耗了氣血,早早逝去。
她忽感一陣疲累,冷冷地道:“我觀這位郎君的脈搏,已是腎衰無精之相,某無能為力。”
雖生氣,沈嶠穿越前後都得良師教養,絕不會大聲說出隱私之事,給病人難堪,因此聲音極低。
王二郎卻誤會她不願與自己多做交談,又見她說得直白,面上十分掛不住,冷笑道:
“潭洲城中又不止你一個大夫,你小小年紀,不過是會治點女人的病症,還真當自己是名醫了。告辭!”
說罷,拉著妻子就要回去。
剛站起身來,卻見自家家僕拉著一位藥童打扮的人氣喘吁吁地跑上前來,心中忽然一緊,生怕是家中出了意外。
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那家僕見到他,聲音顫抖,叫道:“二爺,昨日裡三公子打馬球墜馬,送去了城西同心堂中,不知怎麼地,本來只是小傷,三公子卻……卻高燒不退,眼見就不好了